待着他做决断。
这个小队,黎曼自己可以作为与人谈判的谈判手,海曼可以负责医疗,妮可负责做密探该做的事,只有决策作为男爵培养的黎曼得心应手。
“不需要做多余的事,黎曼,我想知道的是摩根先生的这种方式会破坏卵吗?毕竟安德鲁先生说他也可以获悉这种卵的秘密。”
“没问题,摩根哥说他运用的是曾经作为司铎的权限,你可以理解为,是借用凯瑟琳女士的身份去把我没写的数学作业拿出来一样,不会触动任何人。”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算学课了,不需要这种例子来强调。”
道恩露出一个我都明白的眼神拍了拍黎曼,一旁的妮可也是如此,只有海曼默默琢磨着把这两人的对话之后告诉凯瑟琳老师能不能让自己不需要补考算数。
“那么我们不需要再做什么,把这个卵交给戈多领主就够了,只不过隐秘些。”
他在背包中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一个宽大的方盒把卵打包放了进去。
“走吧,顺便把那位守门老人遇害的消息一起告诉戈多领主吧。”
道恩又是走在队伍的前面,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不需要做多余的事,但在场的除了帕蒂都不是笨人——既然安德鲁·帕莱斯有本事从卵内套出秘密,他们也就不需要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毕竟说出来也只是徒增麻烦,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小心狩猎这些‘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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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白沙领军营的监牢。用大块礁石垒砌、用罪人骨头骨粉涂抹缝隙的建筑内,戈多穿着他老旧但依旧保养很好的皮甲,花白的眉毛下是疲惫的双眼。
安德鲁从深处走出来,他依旧优雅,只不过身后缭绕着淡淡灰白的雾气。
“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
面对戈多的询问,安德鲁点点头,他压了压帽檐,遮住了鬓角因为烛火显现的汗珠。
“教国的缄默教徒进入战场,来到白沙领的应该是这一次供给给白沙领战场所有的缄默教徒。他们的计划是用寄生和投石车混入白沙城内,没有人会去第一时间查看下落的投石,借着寄生潜伏在城内。”
“之后根据具体情况,他们会选择在战斗中打开城门、烧毁仓库,或是抢夺军备引起骚乱。前两个都需要外面的家伙配合,随后这一次的闹剧会被镇压,根据你赏罚分明的性格一部分的寄生者会被高升,甚至荣升你的近卫。”
“然后在某一次攻城中寄生你,打开城门,放教国的士兵进来。”
安德鲁说完看了看监牢外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天空中的繁星闪烁明灭。
“就这么简单?”戈多看上去不敢置信,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战场的方向。“我看上去像是傻瓜吗?”
“不像,当然不像。”
安德鲁耸耸肩。
“嘭!”
戈多一拳捶烂了身旁的木桌,发出可怕的咔嚓声。
“那教国的杂碎以为我是什么!用这种简单、没脑子的计策?我是好惹的吗?他们这群狗娘养的认为我是人吗?”
“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他怒吼着,面色涨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但戈多的反应确确实实是正常的,他是叙亚的传奇,一个佣兵,一生都在经历着战争和背叛,阴谋诡计他见得多了,甚至见过一个和他名头差不多响亮的佣兵,被自己的男宠在腚沟子里下药毒死的情况。
说下三滥的诡计他见过,说阴森诡谲的毒计他也遇到过,但是这种仗着超凡能力把人当傻子的他第一次见!
于是这个传奇佣兵团长怒了!
不过监牢内,另一个人完全没有在乎这怒意,他又一次抬头看了看天空。
“我该回去了。”
安德鲁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像是个没什么眼色的小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