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夜半,几乎所有人都沉眠入梦乡,今夜没有奇袭,也没有什么攻城战。
帕蒂的房间,妮可和帕蒂抱在一起,两个少女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衣,两个人睡得都很安静,厚重的被子盖住了她们尚显青涩的身体,只露出一两根圆润脚趾,微微蜷缩在被子的末端。
房间的办公间,三个男生睡在一起,柔软的床垫和被子以及抓捕消耗的精力都让他们睡得很沉。
“咕叽咕叽......”
没有关严的窗户微微打开一道缝隙,一根猩红,挂着一枚干瘪眼珠的血管组织——或者说某种血肉收缩凝结后的蛞蝓状纤维更合适——探进了房间。
三个男生沉闷的呼吸和睡姿都映入它的眼眸,虽然干皱的眼瞳映不出一丝反射的画面。
这团缄默教徒没有选择进入房间,他默默换了一个位置,再一次伸出。
这一次,它看到了它的目标,熟睡中的帕蒂!
“咕叽咕叽......”
猩红的如蛞蝓的血管支开木窗,
它腕足的口吸住墙壁,
像是一个陆生的八爪鱼一样攀附上去,团状结构的身体上,血管们互相交叠,像是成集团的无壳蜗牛、又像是团成一团的怪蛇。
无声无息地潜入,这一团蛞蝓的集合体顺着墙壁逐渐移动到卧室内,又靠着墙壁移动来到了帕蒂的头顶。
“唔......嘤......”
原本和妮可脸贴脸睡的——帕蒂似乎是因为氧气不足,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河岸风最近吹拂导致有些微红的小脸直直面对着天花板。
(嗯,如果觉得断句和断行有问题就对了,这一章给我标了20个审核)
滴答的落水声传来。
保持蛞蝓样血管湿润的液体被重力拉扯出长长的丝,
最后一滴液体落在了帕蒂的唇边。
“......”
她本能地舔了舔唇,
那滴淡红的黏液就顺理成章
被舌头带进了口腔、
滑进身体。
然后像是大部分恶魔术士对泥面魔的了解那样,它们会通过自己分泌的黏液让猎物自己进入被荷尔蒙占据的状态,无意识地松弛肌肉,以便让它们进入猎物体内食用柔软的内脏。
在这个过程中,通常猎物不会有任何痛苦,反而会相当平稳(原本这个词不是平稳)。
帕蒂脸颊的红逐渐变得明显,
她整个人瘫软在床垫里,
或许是失去了肌肉无意识支撑的缘故,
她似乎更往床垫里面陷了几分。
“嗯......海......”
她无意识呢喃着,声音很轻,完全没有引起熟睡中的妮可,很快帕蒂的额角就开始出现汗水,嘴唇也因为缺水和失去肌肉闭合而微微张开。
“咕叽咕叽......”
缄默教徒终于等到了机会,和白天的袭击行动不同,当时被投石机袭击的地方哀嚎不断,任何强行寄生导致的痛苦呻吟都不会引起人注意,但现在不同。
他也是倒霉,投石落入的位置除了平角、尖角两只黑羊外没有其他生命,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马夫寄生却被发现了。
为了防止变故,他在白天逃过了两只羊的攻击后,记住了帕蒂的味道,小心翼翼躲避着成群的佣兵终于在晚上等来了寄生的机会,还是自己记住的味道。
缄默教徒的血管逐渐延伸,原本节省体力和魔力的结构变得舒展,无数像是网一样的结构展现出来,
更多的麻醉液落入已经进入状态的帕蒂口中。
如果此刻进入帕蒂的卧室,
就会看到一个看上去像是生物脉络被剥离、蠕动的怪物黏连在天花板上,无数的活动触手正在逐渐
靠近一个仰面睡觉的少女。
血红的怪物,
像是某种亵渎的蛛网,
挂满了干瘪的眼球、微缩的心脏、扭动的肾脏与焦黑的肺......
甚至一丝血红色的网状筋膜
已经黏在了帕蒂的嘴唇。
“啪!”
“真可惜,就差一点。”一个声音突兀出现在房间内,但似乎没有人能听得到。“不过还好,就差一点。”
弥漫的雾气充斥在房间内,流动着阴冷和墓色。在窗前,一开始只是一只枯瘦像是骷髅的手,随后逐渐充盈,逐渐显露出安德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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