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承淡淡凉凉的一笑,刘海下的眉眼在灯光投射下映出一道剪影,那双眸里,闪过极其晦暗都色泽,“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禽兽对着生病的人下手,我们……时间还长。”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其实很漫不经心,但林晚舟心里仍流淌过了某种晦涩的感觉。
她闭了闭眼。
不知道和这个男人有这么多的纠葛究竟是对是错。
“饿不饿?”
徐司承的声音温絮平淡,没有刚刚的暗涌,很平常的口气询问着她。
林晚舟点了点头,“饿。”
开口时,不知为何语气有几分软糯,好像刚刚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不过是一场幻觉。
反正委屈什么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况且她是真的很饿。
生病的前两天,她一直点的外卖吃,可也根本没有吃多少,这会是真的很饿了。
估计一头牛放在她眼前她都能够吃得下。
“你喜欢什么?”
徐司承像是例行询问一般开口。
林晚舟闭着眼说了几样,徐司承点点头,然后道,“可是一声说你不能吃油腻呵辛辣的。”
林晚舟,“……”
呵,很想爆粗。
不能吃那多此一举问她做什么?
不知道她无辣不欢?
跟他说话简直是浪费表情。
“我不会让你饿的。”
看着她呆住的模样,徐司承不禁觉得好笑,于是嘴角真的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笑。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吩咐季礼买适合病人吃的饭菜过来。
结束通话,他又走到床边,自上而下看着她,“要不要起来坐一下?”
“要。”
徐司承将她扶了她起来,又将另一个枕头一同放在她后背。
男人架子骨均衡,身形完美,长身玉立的站着、弯腰,他穿着黑白色的西装搭配,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衣,就像一个衣架子似的,比模特的身材都要好。
而他身旁的女人,面容虽紧绷着没有有表情时的生动,却透着一种灵清的美。
男女登对,这模样,落在不知情人的眼中,肯定都以为这是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看着她坐好,徐司承伸手替她捋了捋掉落下来的头发,手指便停留在她的耳朵上,双眼锁住了她的面容,“我上次说的,你都考虑好了吗?”
……
几天后,国外珠宝界赫赫有名的大师米灯回国的消息轰炸了整个珠宝圈与时尚圈。
各方媒体闻风而动。
乔晚汀也让赵主编去蹭了一下米灯回国这个热度。
第二天,米灯在兰大的风仪阁召了开演讲会。
不是珠宝系的学生听闻米灯大师的威名也顺便来听了一场气氛热闹非凡的讲座。
这个米灯是个幽默风趣的男人,虽然已经四十岁年纪往上的人,但他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彬彬有礼的谈吐,各种专业词从他口中吐出,一看就是一个很敬业又很有本事的男人,吸引了很多在场女同学的欣赏与赞誉。
邹澜生就坐在乔晚汀旁边,她还为了上次的事而显得不大开心,百度了一下米灯的事迹之后,她眼神一亮,朝乔晚汀眨眨眼道,“晚汀,这个米灯大师也是珠宝界里一股泥石流啊,TE工作室没有选你的设计,你何不如向着米灯大师去靠近?”
“怎么说?”
“网上都说米灯大师要将事业转移到国内了,你想啊,要是你成为他的徒弟或者他的一个手下,也比在TE工作室好很多啊。”
乔晚汀笑了笑,“你以为想做他徒弟就能做他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