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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心里也是个有算计的,想着二姐带走大笔的嫁妆,将来留给他的东西自然就少了。
面儿上虽然没啥表示,心下怎会好受?
但如今,一看二姐这样,脸色灰败,死活不知,刘衡吓的腿都软了,扶着门才勉力的站起身,喃喃道,“二姐,二姐这是死了?”
王氏嚎啕一声,痛哭流涕。
刘羊哆嗦着伸出手指往刘艳儿往鼻息下探了探,腔调都变了一个音的喊,“没,还有气,快,快去村东头儿叫老刘大夫来。”
刘衡跑到院子里,抄起自行车就出去了。
还是一剂参汤救了刘艳儿的性命,王氏哭道,“给,都给你。
你要啥,我都给你,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刘艳儿阖着眼睛,并不说话。
刘婉把王氏劝回了堂屋,对王氏道,“你要早些应了她,哪里还有这一出,参汤不要钱还是汤药不要钱,娘,你真是的。”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不自在嘛。”
王氏掩袖拭泪道,“你出嫁时是什么光景,现在这讨债鬼狮子大开口的要这么些银子。
都是我的闺女,一碗水端不平,算是怎么回事?”
“行了,娘。
我那时有我那时的行情,那会儿怎么能跟现在比呢。”
刘婉心里怎能痛快,只是她到底比刘艳儿年长几年。
再者,她婚也结了,再怎么不痛快,依着母亲的脾气,也不可能补银子给她。
以后指着娘家的时候多的是,与其如此,何必要闹崩呢。
刘婉遂摆出一脸的善解人意道,“我婆家,也不能跟孟家比。
娘你想想,人家孟家大笔的给银子,这是看中艳儿呢。
像您说的,只给她十两银子打家俱做嫁妆,将来叫艳儿去了孟家,怎么在婆婆跟前抬得起头呢。”
“你放心吧,我跟艳儿是亲姐妹,不计较这个的。”
刘婉浅笑道,“你就是从衡儿这儿想。
衡儿也是要成亲的人了,你给朱家给的定亲钱也多,到时聘礼也少不了,若是到时朱家就给衡儿他媳妇十两银子的东西做嫁妆,你会怎么想呢?”
王氏这样精明的妇人,什么道理不明白。
刘婉能想到的事,王氏怎能想不到。
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少出嫁妆罢了。
VVwW,,王氏泪眼叹道,”
我只是气那讨债鬼胳膊肘向外拐,孟家还没说什么呢,倒是她先跟我跳脚呢。
还好有你,若个个都像她,我也不用活着了,迟早给气死。””
嫁吧嫁吧,嫁到外村儿去,她就知道娘家的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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