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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也知道我姥姥家是孟家庄,离咱们村儿不远,说的是我二舅家的小子。”
来升媳妇儿的二舅是谁,王氏真不知道。
不过刘艳儿的亲事总是不成,王氏心下也有几分着急,就听来升媳妇儿细说起来,“我二舅家是兄弟两个,大的叫大龙,小的叫二龙。
大龙已经成亲了,我跟婶子说的是二龙。
说条件儿就是一般的庄稼小子,眉眼算是清秀,难得小子能干,十三岁就跟着出去做工了,蒙人家老板器重,现在在镇上铺子里做个二掌柜,每月有二两银子的工钱。
说句实心的话,婶子是过来人,成家立业后,也并不能看婆家条件儿底子如何,只要小人儿能干,什么样的家业挣不来呢。”
最后这句话倒是说到王氏的心坎儿上,王氏笑道,“只要小人儿正干就成,我跟艳儿念叨念叨。”
“诶,那我就等着听婶子的信儿了。”
来升媳妇挎着装满鸡蛋的篮子走了。
王氏知道刘艳儿主意正,再者,婚姻大事,问一问女儿的意思是没错的。
刘艳儿一听就直摇头,“不成,我不愿意。”
“我听着还不错。”
王氏耐心的劝女儿道,“不看别的,只图小伙子能干。”
刘艳儿勾起抹冷笑,对母亲道,“娘,你想一想,来升嫂子一味的说这男的能干,怎么他舅家的条件儿半点儿没提呢。
若是他舅家有房子有地有银子,来升嫂子能一句话儿都不吱一声么?”
“十三岁就出去做活儿,这么多年的活儿干下来,哪个是不能干的?三姐儿的男人也是能干的,家里条件儿又是怎么样?”
刘艳儿在母亲面前直接的多,“瞧来升嫂子一味避重就轻,就知道她舅家的条件儿怕是一般中的一般了。
倒是不说咱家就嫌贫爱富了,只是怎么着也得差不多吧。”
给女儿这样一说,王氏又有些松动,叹道,“来升家的说他那表弟在镇上做二掌柜,一个月有二两银子的工钱呢。
现在家里盖五间大瓦房也就二三十两银子,这小伙子实在能干,说不得以后有大造化呢。”
刘艳儿心里早已有人,断然拒绝,“三乡五里的谁不认识谁,若有大造化,也等不到这会儿。”
刘艳儿这样死活不愿意,王氏也没勉强她。
直到月底,刘艳儿方猫着了去镇上的机会。
刘艳儿特意买了些时令果子去瞧张三姐儿,张三姐儿脸色有些苍白,刘艳儿忙问,“三姐,这是怎么了,咱们才两月没见,你这脸色可不太好。”
张三姐儿苍白的脸上却是绽开一抹幸福的笑,摸了摸肚子,瞧着刘艳儿没说话。
刘艳儿何等聪明,连忙又给张三姐儿道喜,又问,“几个月了?”
“去镇上医馆里找大夫瞧过了,算着日子是两个半月了,先前我竟半点儿不知呢。”
张三姐儿想到方大海每天只猴儿急的找她干那事儿,那个蛮人,幸而没伤着孩子。
“那可得好生保养,头一胎不比寻常呢。”
刘艳儿关切的问,“你婆婆知道没?”
“唉,我哪儿敢让他们知道呢。”
张三姐儿叹道,“在镇上,什么好赖的,起码事事自己作主,你姐夫什么都肯依我。
若是回了孟家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吃糠咽菜的不算什么,就怕日子不痛快,何况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我跟你姐夫说了,现在还没三个月呢,没的到处壤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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