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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在谈论她。
*
一直到主持结束,墨上筠都没来找阎天邢。
她的主持……比想象中的,更简单。
没有感人激情的朗诵,没有抛梗和打哑谜,所有台词一切从简,那一举一动都是对矫情做作台词的嫌弃,偶尔没话接了,就直言让台下观众等着,自己摆摆手就走下舞台。
中途有好几次,在台下时被人找,问她是不是紧张等云云,教她放松的方法,全部被墨上筠淡定地给打发了。
阎天邢估摸着,今后在侦察营,如有类似的晚会,墨上筠就算再站上台,也绝不可能是个主持人。
在阎天邢的前排,坐着二连连长朗衍、还有一个叫黎凉的排长。
听到“墨副连”
的时候,阎天邢稍稍注意了下。
“她哪儿是紧张啊,绝对是嫌没意思。”
朗衍左右看了一下,随后将声音压得很低,“不过也好,她话少总比话多好,我还真怕她一上场,就批评前面的节目。”
“我觉得她挺想批评的。”
黎凉摸了摸鼻子。
“对,就她这样,还真给面子。”
朗衍声音有点儿绝望。
“我觉得她是怕被指导员找,怕麻烦。”
朗衍:“……”
这话是真接不下去了。
之后就到二连的新兵合唱环节了,朗衍和黎凉也就没有再嘀咕。
阎天邢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能让连长和排长这么吐槽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还真……有意思。
十点整。
结束主持的墨上筠,在走向后台时,朝阎天邢这边看了一眼。
阎天邢会意,从座位上站起身。
他选的是中间最后一排靠边的位置,起身没有影响到任何人,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礼堂。
来到礼堂大门时,墨上筠正在门口等他。
天很冷,雪还在飘,墨上筠只穿了统一的常服,衣着单薄,可她立于雪中,却岿然不动,似乎感觉不到冷,依旧是那副闲散悠然的模样。
不知为何,阎天邢却忽然觉得,这样的她,让人有点儿……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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