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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河川晃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小夏,你这张嘴,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记得盛家的家教也不是这样的。”
盛夏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上去,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笑着反问他,“那你说说看盛家的家教是什么样的?可以害死自己的兄嫂?虐待自己的侄儿?掏空公司的流动资金然后另起炉灶?”
盛河川的脸色微微一变。
“盛河川,你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盛夏平静的与他对视,“我还是相信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说不定我爷爷现在就在头顶上看着你呢。”
盛河川冷笑,“真幼稚。”
“当然我知道你是不信的,”
盛夏也笑了笑,“要不然你手上染了那么多血,怎么还能睡得着吃得下呢。”
盛河川盯着盛夏的目光像淬了毒。
盛夏如今跟他已经完全撕破脸了,也不怕他看出自己的态度,“盛河川,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每天都拜拜佛吧,让佛祖保佑你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
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不过佛祖大概也不会保佑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这性格,似乎也没什么长进。”
盛河川挑了挑嘴角,“你以为说几句天真幼稚的狠话就能把我吓着了吗?”
盛夏还没说话,就听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一群男男女女群星拱月一般拥着卢培走了下来。
这么近的距离,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又没有刻意压着,也不知道这些人听到了多少。
盛夏正想找个借口避开,就听卢培笑着说:“哟,是你们俩,怎么还吵起嘴来了,都是一家人,上阵还要父子兵呢,你们这可是亲叔侄。”
盛夏心中一动。
让外人觉得他们盛家一直在闹内斗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不是拿着盛河川这个败类在给盛家抹黑吗?
盛夏笑了笑说:“大家看来都误会了,这位盛先生只是我爷爷当年领养回来的孩子,跟我们盛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言下之意,我们盛家的人是不会窝里斗的。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静了静。
盛夏没看盛河川的脸色,自顾自的说:“当然,养子也是有继承权的。
前段时间‘盛世’拆分,大家应该都听说了。
盛先生从‘盛世’分走了不少现金,我们就算是正式分家了。
以后盛先生无论做了什么事,还请诸位不要把他跟我们盛家联系在一起。”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听不出盛夏话里的意思啊。
盛河川是领养的,不是盛家的人,又从“盛世”
分走了现金……这现金是怎么分的,暂且不说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盛夏接手了一个空壳子,然后自断一臂的事情。
如今这叔侄俩已经算是两家人了。
哦,不,如今的盛河川已经跟“盛世集团”
的盛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也意味着,以后盛河川要是出了什么事,是得不到“盛世”
的庇护的。
顿时,周围的人看向盛河川的目光都有些微妙起来。
盛河川再淡定也被这些人的目光刺激的有些恼怒,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你说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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