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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小姐从不脸红,也不尴尬,一通瞎掰以后,没觉得心虚,直接往沙发一坐,视线盯着人形抱枕,心想狗男人会不会让她继续留着,虽然是她的东西,但到底是他的脸。
宴时修莞尔一笑,往前弯腰,问:“本尊在这,往哪看呢?”
时兰没好气地迎上他的目光,带着一副你要奈我何的表情。
“我问你,我什么时候撞你了?”
宴总开始发问,心下对于这点独处时间非常珍惜。
“以前没有,现在撞过了。”
时兰充分体现自己的不要脸精神。
“是吗?怎么撞的?”
宴时修扬起语调。
时兰:“”
你再调情一个试试?
钢铁直兰能掀起你的头盖骨!
“宴总,你亡妻尸骨未寒。”
“你怎么知道我妻子在乎?”
宴时修问得理所当然。
因为本小姐就在坐在你面前!
宴时修也知道时大小姐不能逗得太过,便在她还没发飙之前,转移话题:“现在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做我的抱枕了吧?”
时兰看着狗男人,起了报复心:“我说辟邪,你信吗?”
“大约不太信。”
宴时修扶了扶镜框,勾起了唇角,“你胡编乱造的本领登峰造极,明明可以想个更完美的借口,不如,我替你想一个,你喜欢上我了?”
这次,时兰倒很坦然,双手环臂:“你觉得可能吗?”
“真伤人。”
宴时修失望地叹了口气,“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我就只能得到这个结果吗?”
在这跟谁发骚呢?
时兰气结,因为眼前的宴时修,完全颠覆她对他的认识,语气也控制不住有点冲:“那你想要什么?睡在这?”
两人争执的感觉,好像忽然有了前世的味道,宴时修这次不舍得吵,便退了一步,道:“像今晚这样,对我少些设限和排斥就行了。”
说完,宴总从沙发上起身:“很晚了,休息吧,明天还要拍戏。”
时兰见他走了两步,忽然也提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是我呢?”
“不好吗?”
宴时修把问题丢了回来,语气有点温柔。
不好吗?
时兰回答不上来,但是,见宴时修的目光停留在那个人形抱枕上面,她忽然扑了上去,护得严严实实:“别打我抱枕主意。”
那是她续命用的。
宴时修再次发出一声轻笑,因为时兰抱住的也是他,虽然暂时是个代替品,但是,她为什么不做别人,就独独是做了他的呢?
“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时兰哼了一声,管得着?
宴总很高兴,甚至有点放烟花庆祝,虽然大小姐最后也没交代清楚为什么,但是,对象是他,他愿意等。
而且,早晚给她换真人!
“走了,保洁我会处理了掉,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宴时修拉开了房门。
门外,五个人同时罚站,宴时修本想带着助理离开,这时候,孙凌鼓起勇气,朝前走了几步,对宴时修道:“宴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宴时修听完孙凌的话,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好像孙凌即将要告诉他的事情,会狠狠地揪着他的心。
宴时修没说话,但示意孙凌去观景阳台。
夜幕下,宴时修站在围栏之前,转身看着孙凌:“说吧。”
“宴总。”
孙凌靠近了一些,然后小声说,“安蓝之所以要做那个抱枕,是因为她有很严重的失眠问题,本来也不想惹这个麻烦,但是,她要拍戏,又不能喝酒助眠,您千万不要怪她。”
失眠。
宴时修愣了一下,并在脑海中,努力地回忆时兰的睡眠状况,记忆中,她睡眠极浅、容易惊醒,但也没到不能入睡的地步。
但是想到时兰的酒窖,想到时兰不碰茶和咖啡,宴时修忽然明白时兰做那个抱枕的用意。
所以,他和她的宝贝酒窖的地位,其实可以一争高下吗?
“好好照顾她。”
说完这句话,宴时修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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