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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靠谱的阿瑶,偏偏却生了个女儿身!
。
放眼郭家二房,咋就找不出个能主事的明白人!
郭守璘无比忧愁,心里暗想:管不了那么许多,那天哪怕是用骗的,也一定得让阿瑶跟着她伯母母亲的出门去。
当然,郭守璘骗人计划并没有实施。
到正日子时,家里柴老封君直接发话,在病床上指着自己小儿媳夏氏:“糊涂!
你不趁着这时候让囡囡多见见世面,还等什么时候?”
主意是儿子还是儿媳的不重要,反正她训了儿媳一定会有成效。
夏氏确实不敢多言。
顶着自己相公的不愉脸色,带舒窈惴惴赴宴。
出府走巷,绣帘轻垂的车驾安安稳稳走在东华门的官道上。
官道两旁是林立的酒楼和栉比的商铺。
雨天才过,碧瓦勾檐下有燕子呢喃,青草地上也聚集了顽童蹴鞠。
清晨天霁,路过饭庄,花草香气混着酒食糕点的味道就像勾人的小妖精,直直地诱惑着行人的口腹。
舒窈跟母亲夏氏一同坐在车里,边安逸地享受着茶水果子,边听夏氏对她讲等会儿去丁谓府上要注意的事项。
“宾客众多,到时男女分席,囡囡不要乱跑。
万一被谁冲撞,又要娘担心。”
“坐席时,若有其他姑娘与你说话,你莫要害怕,只管应答就是。”
“要是碰见有哪个莽撞的真冲撞了囡囡,囡囡不要和软,一定要说出来。”
“娘说的这些,囡囡记住了没有?”
嘱咐一通后,夏氏终于停下口,揽着舒窈柔声发问。
舒窈放下果食,在她怀里轻轻点头:“阿瑶记下了。”
夏氏摸摸她的头发:“娘的囡囡将来是要享大富贵的人。
可不能在席面上被那起子小人欺负了去。
万一真受了委屈,阿瑶可不要像娘那样忍气吞声。”
舒窈仰脸看向夏氏,大眼睛黑白分明地忽闪着,心里小小叹口气:哎,婆媳关系自古难人。
瞧瞧,她娘都给憋屈成啥了?逮机会就对她进行人生教导。
夏氏不知她脑中思量,见舒窈一脸懵懂,夏氏只能怅然地叹口气,更加搂紧了舒窈。
娘儿俩面颊相贴,夏氏似有无限酸楚,在女儿耳边轻声说:“娘这辈子只有你和你三个哥哥。
你哥哥都已经定性,娘指望不上他们能出人头地。
阿瑶,娘只剩你,你可要给娘争口气。”
舒窈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侧过身,将小手伸向夏氏,无比乖巧地抱住她脖颈:“娘,阿瑶会争气,阿瑶会好好听话。
将来阿瑶长大了,好好护着娘亲,孝顺娘亲。”
孩子太贴心,夏氏鼻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舒窈赶紧伸手,摸摸她脸颊:“娘不要哭,阿瑶会很乖的。”
夏氏紧紧搂住女儿柔软的身子,侧转头,偷偷擦了把眼睛,回过神来,她已转移话题:“囡囡知道此次丁相公为何如此张扬着办满月宴吗?”
舒窈当没看到母亲的尴尬,在她问话时张着小手捞过一旁的糕点,边啃边摇头,且不论她娘是如何想的,反正她是绝对不能说她是如何想的。
丁谓将满月宴办得盛大的原因,她当然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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