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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一笑,转身离开。
陆风坐在原地,倾听旁边雨打芭蕉的声音,就这么看着林袅袅走开。
接着陆风就这么坐着,长长又空空的走廊,陆风就这样坐了很久很久。
也许情真的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陆风不知道是自己从林袅袅的世界中路过,成了她世界之中的路人,还是林袅袅成了他世界中的陆风。
无论是何种情况,显然这是最好的结局,既不相濡以沫,就不需要相忘于江湖,两忘而化其道,也许这就是最自然的状态吧。
陆风是这样想的,他还是这样坐着。
不知道是坐了多久,长长的走道中,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一身旗袍,手中打着一把伞。
这条长亭走道里没有雨,打伞本不因该,更不因该的是,她手中打着的是把油纸伞,油纸伞的伞面尽是浓抹的油彩,油彩是红白相间,红色是主体,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这个颜色,大红色的旗袍短裙,上面印着五颜六色的花,她脚下则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复杂的颜色是穿衣服的大忌,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过多的颜色染身,多少都会显得有些媚俗。
但是女人这身装扮,在这个并不是多么江南的北方雨天,硬是抹上了几笔郎情妾意。
陆风注意到女人穿得是肉色的丝袜,在国外肉色丝袜并不时尚,这种搭配难免显得不伦不类,但不得不说视觉色彩非常享受,男人第一眼就会觉得这个女人是头尤物。
美中不足的是,女人好高,穿着高跟鞋的她,少说有一米八五六,比陆风还高。
其次女人将伞压得太低,无人能看到她的脸,女人露在油纸伞外面的面容仅有一个下巴。
仅仅如此却以足够经验,她的下巴中间有一道沟,这种沟俗称美人沟,那位百年难得一出的女影星林青霞,就是这样的下巴,不过按通常来说,这种下巴在东方人身上并不常见。
陆风看到打伞的女人走到他身边不远处坐下,两人相隔一个柱子。
陆风不免看向女人,从侧面,陆风仅看到一个下巴的轮廓还有她现代化至极的棱角,这面容配合女人搭在肩头上的金发,陆风知道这是一个西方女人。
’
这座华夏顶尖的学府从来不缺外国学子。
陆风看了一眼便收回眼光,她不知道女人坐在这里是何意义,陆风只是不想自作多情,更不想多事。
女人撑着伞,也是坐着,符合大家闺秀坐姿,仅半只屁股坐着,两腿则合拢在一起侧在一旁,之所以女人的腿是侧着,是因为她的腿太长,
这样坐着,女人还是打着那把油纸伞,尽管雨伞的伞面上没有任何水渍。
陆风想起了一个小女孩,两人似乎有些相像,不过陆风很快摇了摇头,那个姑娘不会张那么快。
虽然看这样的女人是一种享受,陆风却不感多少兴趣,陆风不觉得他和身边的女人会有什么联系,陆风坐了一会就打算起身离开这个地方。
事实证明,陆风很多不觉得是错的,这个和陆风隔着一个柱子的姑娘,轻声念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真可惜呢。”
女人说罢,悠悠地叹了口气。
已经站起来的陆风身体一僵,他不觉得这个女人的话是没有所指的,陆风认为她这段话有可能是指他和林袅袅。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表示,这个女人刚才一直在陆风身边,但是陆风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存在,这就很可怕了!
陆风打算离开的脚步没有迈出去,他僵在原地,女人似乎也并不着急,她也不再表态。
两人僵持着,窗外的雨还在下,长长的过道内,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率先有动作的是陆风,陆风还是不惊扰地离去,女人再次叹息道;“就准备这么走了吗?”
这句话中似乎有无尽的怨念。
陆风再次僵住,他背对着这个女人,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
女人叹道:“我们有那么多的过去,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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