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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王爷心里一紧,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艳罗也走回来,问:“怎么了?王爷看到什么了吗?”
唐域连忙把艳罗好奇往屏风后看的眼睛给挡住住,他左右看了看,随后诚恳着说:“我看到了一个无盐。”
无盐即是丑,艳罗皱眉:“王爷不该因为一个人的长相而有所歧视。”
域王爷摆手,支支吾吾解释:“不是,那个,他,她不是一般的丑,是丑得特别,就是特别的丑。”
“啊丘!”
三殿下突然打了个喷嚏,他默默地思考,还有谁会在背后说他坏话。
方才唐域进来,他立刻抬手遮脸,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认出来?
听了皇甫斐的喷嚏,艳罗也叹了口气:“听她的声音,很是雄浑厚实,难怪她只拉不唱呢,想来是嗓子坏了吧。”
“对对对,”
唐域点头如捣蒜,然后给艳罗的杯子倒酒:“别人已经这么不幸了,若是看到你,再来一个感叹世道不公,啧啧啧,估计寻死的心也有了。”
艳罗便作罢,陪着域王爷坐好了,却又心疼屏风后那位“姑娘”
的不幸遭遇,便又道:“姑娘且换一首‘蝴蝶梦’,拉完这曲便够了。”
唐域疑惑着看她,艳罗微微笑笑:“蝴蝶梦简单而且短一些,这位姑娘也不容易,且让她拉完便回去吧。”
“艳罗真是人美心善,”
唐域开着玩笑:“果真是活菩萨呢!”
艳罗哪里知道域王爷是因为太紧张才开玩笑,只当域王爷和那些翠烟楼的恩客一般,用她的诨名“妙音菩萨”
打趣,便冷了脸色:“我出身红尘,早就一身污浊,哪里配得上菩萨?我不过和她一样,卖艺为生罢了,互相理解自然这么说,王爷不懂,难怪会误解了。”
域王爷尴尬地摸鼻子,他也不知道艳罗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生气,两人忽然安静下来,域王爷小心地去看艳罗的脸色,只见她眼眶中已经蓄满泪水,眼看就要滑落下来。
唐域心里愧疚,正打算安慰,不料听得一阵脚步声,二胡还在继续,不会是皇甫斐了,那么,这里面还有一个人?
域王爷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方才皇甫斐身旁的确还有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立着,他还以为是一个宽衣架子来着……
来人出了屏风,水袖及地,一身红色外衫陪着五颜六色,且毫无章法可言的拖地裙子,头发上更是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步摇、簪子,像是把外面首饰衣服摊子上的东西都套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域王爷实在从那张已经被涂得红一块黄一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名堂,反而是艳罗惊喜地笑笑:“是阿芜姑娘。”
“噗!”
域王爷一口醒酒茶喷了出来。
白芜没有学过舞蹈,只不过她听见三殿下那样柔情的曲子,就抑制不住体内的声音,必须要你拉二胡我伴舞,这才能体现出情侣之间的琴瑟和鸣啊!
她每次一甩袖,就扔出藏在荷包里的花瓣,并且头上的发饰也跟着一个接一个的掉落,等白芜不小心踩到一根金簪滑倒后,头上的东西终于掉落地差不多了。
有几片花瓣落到了域王爷面前,上面浓重的脂粉味让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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