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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谙说道。
“同你说?你与闲王合起伙来欺负我,你骗得了谁?我真是良心喂了狗,你忘恩负义!
你狼心狗肺!”
柳喜喜听到此,问道,“母亲,你可知道姜谙这些年来受的苦?”
姜素晚热泪盈眶,颔首道,“知道。”
“又为何不去解决?”
柳喜喜问道。
姜素晚道,“我对不起谙儿,自生了他后,坐完月子,我便回到书斋继续教书,他的亲生父亲因常常夜起照顾他,感染了风寒,怕吃药费钱,想强忍过去,等我发现时,他已病重无药可医,没一年就去了,当时谙儿不到一岁。”
“为了方便照顾,我将谙儿放进竹篓,带到书斋,一直到其六岁,书斋是乡绅陈爷的,谙儿虽乖巧懂事,可终归是男子,学生们又总爱惹他玩,陈爷怕影响了书斋的声誉,给了我两条路,选择谙儿或是选择学生,可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正当我难以抉择之时,丁庄的出现,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他待谙儿是极好的,只是大字不识,脾气易怒,谙儿太过文弱,他也是怕谙儿受欺负,才会言辞激烈,冲动了动手打了谙儿,事后又很内疚,他是希望谙儿能反抗,在乡下,太过文弱的男子容易被人欺负。”
“去年谙儿不见了,他哭了好几日,每日都出门寻找谙儿。
他十分要强,又不善于表达,好好的事情总是弄得越来越糟。”
“昨日他口无遮拦讨了顿打,以为是闲王和谙儿做的,他又深知谙儿性子软,就将一切都怪责到闲王头上,今日说要看戏散心,谁知惹出了这档子事。”
姜素晚说得老泪纵横。
柳喜喜听完,深觉惭愧,“昨日确实是我安排的。”
“闲王!”
姜素晚惊道。
柳喜喜又道,“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姜谙,以爱为由也不行。
你们总是忽略他的感受,他才会那样的敏感脆弱,你是母亲,请多多关心姜谙。”
姜素晚垂头抹泪。
畅音阁内,姜谙看着自己这脾性暴烈又不讲理的父亲,眼中已有了泪,但他绝不能让泪落下,叫人笑话了。
他见讲不通,先去给被吓哭的小伶哥道歉,小伶哥连忙将他扶起,直呼“闲王妃使不得。”
而后,他又去看被砸坏了的锣和鼓,从荷包中拿出几颗银锞子赔给戏班。
再一一拾地上东倒西歪的椅子。
丁庄见此,骂道,“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错了吗?我哪错了?那个闲王是个坏东西!
他……”
“住口。”
姜谙将椅子放好,“爹,别闹了。”
“我闹?我一身的伤是白挨了不成?你们一个个都向着那个狗屁闲王,我又错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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