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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风似乎越来越大,树叶“沙沙”
作响。
裴珩望着眼前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妻子,不由地想起那封字字泣血的信。
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深沉的爱。
他沉默良久,道:“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浑身冒冷汗的淡烟与轻云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听自家小姐问:“可我怎会同意?”
“其实,是两情相悦!”
最大的谎言都说了,接下来的谎言圆起来也就没那么难。
淡烟笑道:“姑爷曾来咱们府上住过一些日子,家主也知晓家主一向仰慕他的才学,便让他闲时教小姐读书,一来二去就与小姐有了来往。
只是姑爷不好意思说,对吧,轻云?”
轻云硬着头皮,“对对对,姑爷还夸小姐诗作得好。”
两个人绞尽脑汁儿地把自己能够想象出的男女幽会的场景编了一遍。
纾妍听她俩说得有鼻子有眼,虽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心里也隐隐信了几分,咬了咬唇,又问:“既如此,他又为何要纳妾?”
淡烟半真半假地说道:“姑爷年长小姐十岁,又一直没有子嗣,县主心急,所以才想要将表姑娘给姑爷做妾。”
这话一出,纾妍轻哼一声,“定是我当初瞎了眼!”
这时,有婢子送药来。
纾妍一向最怕吃药,捏着鼻子不肯吃。
淡烟劝道:“小姐若是不吃药,这病如何能好。
小姐只有尽快好了,咱们才能家去。”
听到“家去”
二字,纾妍才忍着恶心吃药。
一完药下肚,满腹恶心。
拿茶漱口,又连吃了好些蜜饯,才将那股子气味勉强压下去。
纾妍正难受,轻云却松了口气似的说:“幸好小姐如今清醒着,若是像前两日,这药恐怕又要姑爷来喂。”
话音刚落,纾妍稀奇,“这是何意?难道他喂的药甜一些不成?”
轻云脸蓦然红了,低声道:“小姐那两日吃不进去,全是姑爷嘴对嘴渡入小姐口中。”
纾妍闻言,脸比她还红,咬着唇沉默许久,十分地难为情,“这几年,我同他真成婚?不是假成婚?”
淡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亦有些脸红,“小姐同姑爷是在成婚后半年圆的房。”
“为何?”
纾妍眼神里流露出不解,“这是帝都的规矩吗?他婚后竟然半年后才肯同我躺在一张床上?”
淡烟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眼下小姐以为自己十四岁,自然不知何为圆房。
她也不好解释,不过想到自家小姐恢复记忆前,怕是少不得要同云阳县主打交道,思衬片刻,还是决定把婚后这几年的事情捡要紧的说与她听。
她道:“并非是帝都的规矩,是云阳县主的缘故。”
“成婚当晚,云阳县主得了疾病,姑爷在帝都出了名的孝顺,当夜守在云阳县主身边侍疾。
云阳县主病好后,江南的税政好像出了问题,姑爷亲自下了一趟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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