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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一切都还是先前的模样。
太微安安静静地用着饭,一句话不多说,一个眼神不多瞄。
这顿饭,平静得近乎诡异。
崔姨娘和祁茉显见得都没有什么胃口,俩人各自只用了半碗清粥便放下了碗筷。
见她们如此,小七几个也都没用多少便停箸漱口,不再用饭。
没胃口这种事,瞧见了,总难免要受影响。
气氛不对,哪里吃得下。
可太微不在意,有的吃,总好过没有。
她昨日从永定侯府回来后便粒米未进,先是被人带来叫祖母一顿问话,再被沈嬷嬷陪着去沐浴洗漱,当真是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她饿了一晚上,自是要好好地补回来。
太微默然不语,低头猛吃。
一群人一个接一个地放下了筷子,她手里的却还牢牢地抓着。
这个时候,帘子一动,外头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扶着人,一个叫人扶着。
腿伤未愈的祁远章,穿了身花里胡哨的大袍子,由人搀扶着,慢吞吞地从外头走了进来:“哟,这都吃好了?怎地也不等等我。”
在场众人谁也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不由皆慌了神,一个两个站起身来向他请安问候。
只太微,正喝着粥,慢了一步。
人人都站了起来,只她坐着,便衬得显眼了许多。
祁远章朝她看过来,笑了一下道:“小五还吃着呢,正好了,再给我上副碗筷,一道吃吧。”
祁老夫人一脸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儿子,一面让人去拿碗筷,一面嗔了句:“既是要来,怎地不早些派个人来知会我一声?”
祁远章笑哈哈的:“有什么可知会的,这不还是赶上了嘛!”
他说着便要随便拣把椅子落座。
祁老夫人忙让人扶着他在自己边上坐定了:“娘让人再给你上些新鲜的东西。”
祁远章摆摆手,拦了她道:“不用不用,就这些挺好的。”
祁老夫人闻言没奈何地摇了摇头。
她身边的大丫鬟珊瑚这时取了干净的碗筷回来,恭恭敬敬搁到祁远章面前后,准备动手为他布菜。
可祁远章嘴角一勾,只说不用,打发了珊瑚下去。
他自己举了筷子夹菜吃。
才吃两口,他忽然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赵氏、三娘、四娘和五娘留下,其余人,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不必留在这里了。”
太微闻言,心中一动,抬头朝他看了过去。
他正认真吃菜,一身大花,半点正经也没有的样子。
那样的衣裳,她都不敢穿。
他一个当了爹的大老爷们,倒是穿得挺快活。
屋子里的人,三三两两退了下去。
祁老夫人轻声咳嗽了两声,让剩下的人入座,又将珊瑚几个伺候的皆打发了出去。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六个人。
这屋子原不小,如今人一走,就不由显得空旷了起来。
祁老夫人坐在那,先看看儿子,再看看底下坐着的赵姨娘和孙女们,似乎有些不满意地说了一句:“既要说事,便该好好地说,如今这样子,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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