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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是这样吗?”
“什么?”
简单的一句反问,反映出了副领事的内心活动,他又已沉湎于对大使夫人的幻想之中。
这时,“副领事的笑是无声的,连续的”
:把一个表面在维持着一种形象和礼节,内心正在想入非非的神经质式的人物,刻画得淋漓尽致。
小说的“故事”
结束了,谜团仍然存在那里。
副领事为什么开枪杀人?为什么吼叫?为什么拒绝解释?他曾经三次离开巴黎因为什么?等等。
在传统小说中,这些问题都是必须要向读者交待清楚的,然而,在新小说中,这些已不重要。
传统小说向来注重故事情节,强调故事情节的引人入胜,有头有尾。
然而,“新小说”
认为,传统小说反映的世界不是现实中人们经历的世界,传统小说中的真实是一种欺骗,是一种弄虚作假,使得现代的读者感到失望,感到怀疑。
因而,“新小说”
反对去虚构故事情节,去虚构一个虽完整但不现实的故事情节,它主张写读者身历其境的生活现实,主张写虽平常但逼真的那个社会。
《副领事》就是作者在大胆进行这方面探索时写出来的,小说的情节自然被大大地淡化,甚至被抹去了。
传统小说是对现实的浓缩;“新小说”
是对现实的截取。
截取的现实中无头无尾的故事自然是不足为奇,没有完整的故事,自然就会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谜。
再来看一看疯姑娘和大使夫人。
疯姑娘的故事是通过小说中的作者写出来的。
她十六七岁“居然怀了孕”
,被妈妈赶出家门,从此离开家乡马德望,浪迹印度支那。
她南下到大海边的乌瓦洲平原,又掉头北上,经过柬埔寨、逞罗、缅甸……向着加尔各答,“十年风尘,一路奔波”
,跋穷山涉恶水,饱尝饥饿,饱尝种种苦难。
十年后,在加尔各答,在恒河岸边,她变成一个睡在麻风病人中,夜里唱歌游荡的秃头疯始。
然而,“她不同于一般的疯姑娘”
,在她身上,我们也发现了谜:她“就像是从一棵很高很高的树上失足,没有疼痛,坠落下来怀了孕的”
。
她如何失足怀了孕?对于传统小说来说。
这是一个值得叙述的话题,多多少少也要有所提及。
然而在这里却避而不谈。
她的家乡离加尔各答几千公里,她为什么要奔往加尔各答?书中从她的心理角度写道:“在加尔各答,任何时候,食物都不会同沙尘混在一起……”
她是听说的,还是曾经去过那里?如果去过,她的失身与那个地方有没有关系?然而作者却一掠而过。
在恒河一带,“哪里有白人,她便会跟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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