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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今天去了后山的樱花林,”
他微侧头,“你去做什么了?”
“散个步罢了,有韦壮士跟着呢。”
他的胸腔微颤,只听他轻松笑道:“你跟樱花林还有非珏说什么了吧?”
我嘿嘿傻笑着,“秘密。”
他背着我又淡淡地笑了下,转过身来。
等我意识到开错玩笑时已经晚了,他的凤目暗了下来,飞快地扫了我一眼便移开了。
我的心中一滞,他却冷淡道:“我猜你是在对他说,你不怪他忘了你,如果当年能跟着他一起走,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再看我时,他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冷,“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九年我会不会忘了你?如果我忘了你,你会不会难受成这样,恐怕是开心得不得了吧。”
我心中亦感到一片寒冷,缩回了双手,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你不要拿我同他比,木槿。”
我低下头,心说:明明是你自个儿在拿来比,这又算什么?
“也不要拿我同段月容比,”
我猛然一抬头,他早已揽我入怀,粗暴地攫着我的双手,眼中满是厉芒,夹杂着痛恨和嫉妒。
没错,是深深的妒,切切的痛,看得我没来由地狼狈地躲开了他的目光,直想害怕地去开门叫人进来,他却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推倒在床上。
这有些用力过猛,我的左手撞得有些疼了,而他的左肩明显有血丝渗出。
他冷着脸贴近我的身,狠狠地吻了下来,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衣襟。
他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肌肤,熟练地挑逗着我的欲望。
我咬着嘴唇,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
窗棂被夜风吹开,偶尔有梅花瓣飘进窗内,洒落在非白和我赤裸的肩上,房里弥漫着一股妖冶淫旎的香气。
月上中天,我们闷闷地躺在床上。
非白声音平淡无波地吩咐了一桶热浴水,然后示意我先进去。
我抱着酸疼的身子起身,低头道:“三爷先洗吧,我让薇薇来伺候你。”
刚到门边,非白已一个箭步蹿来,将我扔进水桶。
我爬将起来时,他也跳进桶中,我立刻跑到另一头,他阴着一张脸,冷冷道:“你怕什么?”
我摇头道:“非白,我不怕你,只是不喜欢这样的你罢了。”
他哦了一声,“这样的我?你又喜欢怎样的我?莫不是要我像段月容一样,整日扮个女子来哄你高兴,你便喜欢了?”
他满腹恨意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望了他许久,心中冷到了极点。
今天早上的幸福宛若镜花水月一般。
忽觉与他携手共老实在是痴心妄想,九年前的原非白本就是喜怒无常,雾里看花。
这九年的离别,我同他之间又如隔了千道沟壑、万重冰山,令他如何不去猜忌呢?我心中只觉得痛——原来我与非白的长相守真的不能实现!
望了他天人般的容颜许久,终是失望地垂下了眼睑,沉默地脱去了衣衫,然后默默地走过去,轻轻地替他解开了衣衫。
非白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轻轻抬起我的脸,痴痴道:“木槿,你可知我有多恨这九年,多嫉妒段月容?我被困在暗宫的日日夜夜,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此时此刻,谁抱着你,他在对你做什么?我就会变得发疯、发狂、发痴。”
他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比方才要温柔许多,却依然疯狂而霸道。
这一夜他肩膀的伤口又挣开了,鲜血滴到我的胸前,他却欲火更炽,全然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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