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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早膳时,二人都还在不停地互相看,没完没了地时不时傻乐。
而且他们都还一听对方傻乐就自己心虚,于是在谢迟又一次傻乐时,叶蝉闷着头往他碟子里送了块豌豆黄。
这东西她在江南的娘家时从没见过,到了洛安之后倒经常见。
最初时叶蝉对它不感兴趣,因为当时她刚来洛安,没吃过的点心花样不少,豌豆黄看起来就是一块块黄色,瞧着平平无奇,她就没当回事。
青釉从厨房端了两回她都没动,厨房就很久没再给正院做过这个。
前几天不知怎的又做了一回,青釉端过来,她随意一尝,才发现真好吃!
它口感细腻又不粘嘴,味道甜而不腻,完全就是她喜欢的感觉。
见她吃得高兴,青釉还给她说了说里头的讲究。
青釉说,这东西瞧着简单,但想做好可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太甜太腻,要不然就水滋滋的吃起来不舒服。
府里的厨子能做得这么好,还挺难得的。
于是这几天,叶蝉这里就总能见到豌豆黄,不是下午的点心就是早上的早膳。
宵夜她不太敢吃这个,太甜了,要胖的。
眼下她拿这个堵谢迟,想让他好好吃饭别闷头傻笑了。
可是他也知道她爱吃这个啊,就拿瓷匙挖下来半块,送到了她口边:“喏。”
“……”
叶蝉红着脸把豌豆黄吃了下去。
早膳之后,两个人借着消食的时间,又在屋外的廊下黏黏糊糊搂搂抱抱了好一会儿,直至谢迟说要去前院的书房看书学习了,才不得不分开。
离开正院,谢迟先折去了爷爷奶奶的住处,打算和二老商量一下这急死人的元显生辰到底该怎么办。
结果有点不巧,谢周氏今天正好在睡懒觉。
谢迟只好拉着爷爷商量,谢祷一边嘬着烟斗一边听他说,等他说完,开口就道:“府里搁不下,包个酒楼嘛。”
“……”
谢迟悲愤地僵了僵,“穷啊!
爷爷,包酒楼少说要花二三百两银子,家里还没那么宽裕。
再说,给元显办了,那到时候元晋……”
两个孩子的生辰花出去大几百两银子,现在家里真的负担不起。
谢祷淡淡地哦了一声,终于抬了下眼皮。
他瞅瞅眼前眉头紧锁的孙子,缓缓问:“你是怕得罪人,是吧?”
谢迟自然是点头,他便又说:“那爷爷告诉你,你在外打拼,就总要和人打交道。
既要和人打交道,不得罪人就不可能。
你别想着做到面面俱到,该回绝的,回绝了便是。”
“可是……”
谢迟觉得不行,想了想,道,“可是递帖子的又大多都是宗亲,说出去都是自家人,我又刚在洛安冒头。
此时把人拒之门外,难免要被人说目中无人,不太好吧?”
“那你能一直把他们都照顾到吗?这回请了下回不请,他们就不会说你目中无人了吗?”
谢祷反问。
谢迟被问得一噎。
谢祷啧嘴摇头:“你这个年纪啊……就是太在意旁人的看法;等在过个二三十年呢,你就会知道旁人的看法并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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