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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蝈子的住处时已近中午,肖甲梓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继续昏睡着。
何桃把他安置到蝈子的床上,查看了一下呼吸和脉搏,觉得没什么严重的情况,目前的昏睡不醒应该只是因为镇定剂的作用。
她跟蝈子吃了一点路上买的食物,坐到床头,看着肖甲梓沉睡不醒的脸,忧心忡忡嘀咕道:“怎么会晕在巷子里呢?”
她昨天打扫了一夜的卫生,再蹿了一趟医院,此时困顿得睁不动眼睛。
靠在床边昏昏欲睡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去到客厅,把正在无聊看电视的蝈子一把拎了起来,威胁地点着他秀气的小鼻头:“小子,千万不要企图报信给你老大邀功领赏,更不要趁我睡着打他的主意,更要记得你的死——穴,恩?”
蝈子含泪哼哼道:“我不会打他的主意,我对男人没兴趣。”
“……谁说你对他有兴趣了。”
何桃审视着他,“你不认得他?”
蝈子摇头。
何桃叹气。
身为绑匪,连目标人物都认不出来,这什么资质啊。
他家老大瞎了眼会收这种小弟!
把小家伙放回沙发,怜悯地拍了拍他的彩毛:“乖,老老实实给我呆着,等我睡一觉再说其他。”
蝈子急忙点头。
耍完了威风,她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在床沿上趴了一会儿,只觉俯趴的动作得肩颈沉重,十分不舒服。
抬头打量一下被肖甲梓占去一半的床。
小床还算宽敞,但再宽敞她也不能挤到他的身边去。
这个时候静下来,宴会上分开时他说过的话,难免浮现在面前。
“你早就准备好了的,步步算计,步步为营……你还有什么是真正在乎的?……”
字字如刀。
如果他醒来发现她挤在他身边,是不是又要说她在企图什么了?
想了一想,还是爬到了床上去,但是缩到了床的另一头,蜷了一蜷,蜷得像一只猫一样,没有碰到他的脚半分。
这样就舒适多了。
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本盖在肖甲梓身上的一条薄毯盖到了自己身上。
欠起身子向床的那一头看去,那里已空空如也,只余枕上柔和的褶皱。
急忙翻身起床,四处乱看,却不见他的踪影。
跳下床,赤脚跑到客厅里去,只有蝈子一人坐在沙发看电视,怀里抱着一包薯片,嘴巴里塞得满满的。
何桃慌张地问道:“他人呢?”
蝈子嘴巴塞得太满,含混不清地回答说:“呜嗯呜嗯。”
“已经走了?……”
何桃喃喃地替他翻译出来,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两步,又站住,心里忽然空落,眼神也变得空落。
“走了多久了?”
“呜呜呜呜。”
蝈子说。
没听明白,听明白也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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