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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在南安王府的屋顶上正盯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听到沈意意这么说,低低一笑。
沈意意暗自咬牙,“混蛋,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差点就被孟寒季治罪吗?
沈畅反驳什么,就听到了晴澜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意意,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沈意意,浑身被气到发抖,可见是气的不轻。
“欺人太甚?”
沈意意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是晴澜公主你欺人太甚吧,请问您从进王府到现在哪个问题,我没有告诉您清楚,甚至据实相告,您现在反过来说我欺人太甚也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沈意意哼笑,慢慢走进晴澜身边:“不知您把堂堂天子,您的父皇,我们的明君置于何地,把您最尊贵的贵妃娘娘更置于何地!”
沈意意原本是这一次只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可偏偏这个晴澜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她不得不犀利起来。
“父皇,您看她,女儿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她欺人太甚,她就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朕是仗着您的几分宠爱,就这么肆无忌惮,将来要真是有了您和母妃的双重宠爱,那不就把房顶掀塌了吗?也真是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
晴澜自知和沈意意理论不过,就去找孟寒季撒娇。
她眼下已成了百姓眼中和亲的公主,孟寒季在外面一定会护住她的。
因为她现在,不单单是他的女儿这一层身份。
“大胆沈意意,竟敢同公主辩论个究竟!”
果不其然,孟寒季一听,直接动了怒。
他才不管这件事情谁对谁错,他这次前来本来就是两个原因,一是来查沈意意那日昏迷究竟是真是假。
而是借此机会打压南安王府。
“意意,此刻孟寒季定会问个究竟,你态度不能再强硬了,在他面前装柔弱,否则他的疑心会越来越重。”
忽然,沈意意的脑海中传来了谢礼的声音。
谢礼时时刻刻关注着沈意意,此刻已知她已隐忍到了一定的界限,此刻如果贸然硬碰硬,孟寒季巴不得随便找个借口灭了南安王府,此时不得不传音入秘,告知她。
只是他一心担心沈意意,却忘了她已然想好了对策。
她听到谢礼的声音,先是蹙了下眉,有些疑惑谢礼是怎么知晓的,偷偷望了眼房顶,见有一块砖有被挪动的痕迹,了然于心。
孟寒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没看到任何发现,刚想开口责问她,沈意意却在下一秒立刻转变了脸色。
“皇上,臣女知罪,只是您和贵妃娘娘还未开口询问,公主便开始一直有意无意地针对着我,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能与晴澜公主起冲突,只是......”
她声音都变了几分,委委屈屈:“想必今日若是爷爷在场,恐怕也是不允许臣女受此等委屈的。”
沈意意瞬间像只小白兔,言语之间处处透露着情真意切,眼圈红了一周围,显得异常的可怜。
拿出老南安王爷,她就不信孟寒季还会有这么大的怒气。
毕竟这江山,有一大半都是她爷爷陪先皇打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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