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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风驻春又来,梨花将开,桃花将开。
巷口雨稀天如镜,云在徘徊,鸟在徘徊。”
“朱阁曲乐弦歌卖,诗和人才,曲和人才。
却看公子心何处?东阁也在,西楼也在。”
长袖一挥,琴曲一奏,多少人喝彩。
只是,最后那“东阁”
和“西楼”
,让知道秦余风过去的人,纷纷会心一笑——这颗“公子心”
,怕是世人皆知啊!
秦余风面上看不出悲喜,手里折扇“啪”
一声打开,扇一下,再向右边画了个圆弧收起。
收起时,还不忘扇面挑拨一下身边侍女:“等下,莫不会是让我写诗了?”
那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脸色一红,马上想起了正事,微微欠身,指着大厅侧边一座木台:“秦公子,请上坐。
笔墨纸砚,上边都有。”
一个“好”
字,随即从少年公子口中赞出来。
他对着台上的杜璞若遥遥一拜,折扇一展,扇骨挑过侍女的唇边,印上了一痕胭脂。
全不顾众人目光。
……
踏上台阶,秦余风一挥衣袖,侧过身斜倚几案。
一支沾满浓墨的毛笔,一张洁白无瑕的丝帛。
他笑看台上的少女,少女一席红衣。
看不到红纱后她的目光,但见惯了女人的他可以想到,她的神色,必然是有些怯弱,带着这年纪少女常有的畏缩——却还有,一丝难得的天真?
天真!
……
秦余风心中闪过诧异。
偏过目光,看到那木台的一角,还立着一个女人。
她站着,看向少女,目光中多少带着忧虑。
没错的话,立在那的女人,就是“静兰”
的母亲,过去的花魁,今日的——即将离去的老人。
秦余风心中闪过一丝赞赏——如若不是生在春月楼,长在春月楼,“静兰”
这位少女,想来也是一位难得的才女吧。
唇角一勾,心中一动,只恨人生得不巧。
就是可惜,那新开的花苞,今日之后便会沾上尘土,再不复今日。
有花堪折胡不折,花败灰沾,零落哪堪采摁!
秦余风神光一敛,笔下墨痕延伸。
……
白绢一送,毛笔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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