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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的用意,若何却道:“可就算罗盘由水龙族保管,也未必就是魜窃的,况且...他要那罗盘又有何用?”
青稞闻之,脸色又是一变,叹道:“要罗盘何用?你怎么不问,他要钟又有何用?千年来,龙民各自安好,我也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作歹。”
说罢,他眼中一亮,突然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从天上掉下来那日?”
若何嗯嗯点头,道:“当然。”
青稞又道:“那日,我见他踩在‘织命阵’上了。”
若何一怔,道:“那又如何?”
青稞气道:“如何?正常水龙抵得过正常土龙施的术吗?我虽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光凭这一点,也能看出,他绝对有问题!”
回忆起当日事,若何哑然。
这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魜,他瞬间有种错觉,就好像世间有两个魜。
一个,是那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拥有无邪笑容的。
而另一个,摇身一变成了窃钟的贼,变成了众叛亲离的欺诈者。
他无论如何,难以把这些特征结合起来,去想象那些荒唐事,都是魜做的。
良久,他轻咬嘴唇,开口道:“黄金钟丢失这么久,也未见有变,我想不通,就算是魜,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确实,自钟丢失以来,这接近半年的时间,也未听说哪里有什么异变。
若钟已被破坏,那如龙族长辈所说的,钟内的神灵,也一定会现世。
可目前看来,四方安稳,说明钟本身完好。
钟本身完好,又说明窃贼的目的不在于破坏钟,极有可能想再度开启钟。
古书上记载着,黄金钟赐予众人神力之后,就再无人能开启。
并非因为方法失传,而是方法早已失效。
如此这般,他拿了钟,又能做什么?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青稞却蓦然伸手,轻轻揽上他的肩。
这动作轻柔,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若何从思绪中醒来,甫一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那是他特有的目光。
不同于魜的富有魅惑感的目光,他的目光总是那样坚定,像是能看穿他的心事,又像是带着某种诉求,步步紧逼。
须臾之间,若何有些招架不住,不得不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
见他回避,青稞却是微微一笑,温声道:“窃钟的目的暂且不论,倘若真是魜窃了钟,我只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
“嗯,我明白,若真是他,我自会小心应对。”
说话间,他面色泛红,眼神飘忽起来,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干脆想要站起身子,离开这个地方。
可他甫一动身时,肩上的压力限制了他。
“还有。”
那声音低沉,伴随着一点木元的灵气,倾吐在他耳边,同时感觉肩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若何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悄悄咽了咽喉咙,略微低头,小声道:“若无要事,就早点回去吧,魜他们还在等呢。”
言毕,感觉到压在肩上的手轻微颤动了一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稍显急促。
“那就让他等。”
这声音带着些许怒意,未等他反应,下颌已经被人轻轻抬起,他蓦然睁大双眸,眼见着眼前人纤白的脖颈,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倏地停下。
小青想吻小若,但是不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为何他却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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