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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父皇是同意解除禁足了吗!”
听闻此言,若何骤然睁大双眼,目光灼灼地看向若铭,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角落里的魜,激动的心情不亚于他,少有的向若铭报以赞可的目光。
“咳,当然是让你在这屋内练习。”
此言一出,不止是若何,魜也是一脸愕然。
“可、可是...”
若何激动的浑身发颤,“在广袤的地方,不是更易于练功吗?”
若铭见状眉头微蹙,原本和煦的笑容全然消失,代之以凛冽的目光,扫向身后的若何。
“练功事小,该禁足还是要禁足,等你什么时候领会了这相生之术,再解除也不迟。”
若何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顷刻间,脸上的泪珠如梨花带雨,他跪倒在地,带着哭腔一字一句地恳求:“父皇!
上次的事,何儿认真反省过了,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求父皇...呃!”
还没说完,下巴猛地被人捏住,那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他感到有些疼痛。
被迫抬起脸,他看到若铭正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折射着摄人的光,全然没有怜惜之色。
完全被这目光震慑住,若何忘记了啜泣,甚至把原本想说的也抛在了脑后。
“父、父皇...”
一时没有组织好语言,他定定地看着若铭,恐惧涌上心头。
泪水依旧在眼眶中弥漫,而他竟吓得不敢眨眼。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你做的,你也休再提起,明白了吗?”
声音虽低,却如千年寒冰,刺入若何的心里。
一字一顿地说完,若铭松开了手,全然不顾地上的他,径直走出屋内。
而目睹这一切的魜,额角青筋暴起,恨得牙根发麻,若不是仅存的理智,怕是早已现出原形。
“是!
何儿明白。”
未时中,土龙殿内一片寂然。
此时,若何跪坐在地,两臂无力地搭在腿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地面。
自若铭走后的一个时辰里,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而魜正双手抱胸,斜靠在他对面的墙上,低垂的眼睑中,水蓝色的瞳早已变为蓝紫色,正凝视着地上的若何,不知所想。
“怦!”
只听一声巨响,两人皆是一惊,从声音判断,该是内殿的门被谁重重地关上了。
若何因锁链的原因,只是抿了抿唇,目光又回到了眼前的空气上,而魜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略过虚掩的房门,贴紧内殿的门,细细听了起来。
“只不过来会见友人,大人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吧?”
青稞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若何猛地抬起头,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奔至房门,细细听了起来。
“呵呵,你口中的友人,也是我若铭之子,既是我的孩子,他的事,也该由我说了算。”
“大人这是什么话?若何已是弱冠之龄,他的言行,怎该由你支配?”
“难不成,该由你支配?”
空气瞬间凝固,魜和若何皆是一怔,而后竟是太守的声音传来:“啊,我看不如这样,让若何自己来说,他愿听谁的,这样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在魜的心里,太守能想到如此办法,已是远远超出他的智力范围,轻轻叹了口气,兀自摇了摇头。
“可笑,不管他愿听谁的,他都只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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