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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冯霁雯怎么说了,能不能拿出什么像样儿的‘证据’来。
而望着满脸笃定的紫云,以及朝着自己看过来的众人。
冯霁雯此刻只有一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又不慎顺带着砸了紫云的窘迫感。
瞧这情形。
既然金溶月敢拿出来冒用,那便说明这首诗分明还未在这个时空里出现过,那么问题就来了——她哪儿有什么证据可言?
这首诗她只写过一次,便是送了紫云的那幅。
所以眼下她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在金溶月之前,这首诗已经出现过。
而紫云说她送给她的那幅字被她给弄丢了,如此想来。
极有可能是偶然被金溶月得了去。
这位京城才女,到底不如表面看似这般清高脱俗。
冯霁雯心下大约有了底儿。
却也深知这种情形之下,要吃亏的只能是她和紫云。
为了不让这个亏变得更大,她唯有硬着头皮对紫云说道:“我是赠过格格一首一字诗,是偶然在一本杂记上得见的,虽也是一字诗,但与金二小姐所作的这首,却非相同的一首。”
众人闻言,多是露出恍然的表情来。
就说嘛,金二小姐怎么会剽窃别人的诗呢?
这等同是自毁名誉之事,傻子才会去做吧。
紫云却愕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冯霁雯。
“我……”
紫云刚要再行言语,却接受到了冯霁雯制止的目光,又听她继续‘解释’道:“两首诗都是写的江景,故而意境上有些近似,想必是紫云格格不慎记混淆了。”
若再多说,便不好收场了。
听冯霁雯显然已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紫云心底一阵纳闷儿,不知她心中是何想法,但见她微微向自己摇了头,眼中的暗示更是不言而喻,一时也唯有将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此事应是误会一场。”
冯霁雯下了结论道。
紫云看了她一眼,在众人各异的目光注视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似乎真是我记错了,方才的话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金二小姐多多包涵。”
“谁都有记错的时候,紫云格格言重了。”
金溶月微微弯唇一笑,一派落落大方之态。
紫云暗暗咬了咬牙,讪讪地坐了回去。
嘉贵妃见状适时出声笑言道:“罢了,不过一场误会而已。
方才对到哪里了?可是该月儿来出成语了?”
“是啊是啊……快接着玩儿!”
众人笑着打破尴尬。
金溶月身侧的一名小姐也嬉笑着道:“我们几个才是真真正正的不通文墨,金二小姐可得挑个简单些的成语来,莫要让我们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儿出丑丢人才行啊……”
金溶月闻言笑了笑颔首。
这幅淡然处之,在面对别人的直面质疑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脸的神态,落在众人眼底更是非同一般的娴静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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