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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
盈儿瞠目结舌地看着恢复“原形”
的凤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倒没料到这个凤七竟然这般恶形恶像。
“怎么了?快来坐坐,嘿嘿,这地面上
有花有草的,软着呢。
你闻闻,这花儿、这草,多香啊,往上面一躺,就像是躺在一床由花草铺成的大毯子上,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凤七拍了拍身边的土地,示意盈儿坐下来。
“切。”
换来的却是盈儿的一对白眼儿。
“对了,盈儿,你倒底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跟我家小姐那么熟?”
凤七将手枕在头底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跷起了二郎腿说道。
“我啊,嗯,其实我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自幼父母都不在身边了,没人管我,我就跑到雷音山,是大慈大悲的‘凌清潆’小姐好心收留了我,我才活了下来。
我的命好苦啊……”
得,说着说着,两行眼泪齐刷刷地往下淌,像断了线的珠子。
看样子,她说的一切比珍珠还真哪。
“你,你,你别哭!”
凤七一见盈儿哭了,忽然间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疼,赶紧站起来伸出手去,替盈儿擦泪。
手指掠过了如凝脂般嫩滑的肤肌,凤七的心里突然间没来由的一阵颤栗。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盈儿只顾闭着眼睛在那里掉眼泪,却没提防到凤七伸手给她擦泪。
凤七也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给人家擦过泪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妥。
毕竟,人家还是个女孩子,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厮而已。
只是,偷偷地捏了捏给盈儿擦泪的那根拇指,凤七心时一阵火烧火燎似的,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同时,又有股子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愫从心底往外向脸上涌,一瞬间,他竟然脸红了。
盈儿的脸也飞起了两朵艳红,不哭了,低着头,咬着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阳光像瀑布一样的洒落下来,落在了盈儿的脸上、身上,平白增添了一种金色妖娆,美艳无方。
一时间,凤七竟然看得痴了起来。
“你,你这小淫贼,竟然敢,敢轻薄我……”
正当凤七色魂与授之际,盈儿突然间发飚了。
她身份向来尊贵,在这雷音山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哪里有人近距离抚摸过她的脸蛋?况且,还是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人?
一旦反应过来,她登时就急了,白着一张脸,伸手便要打。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替你擦擦泪,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想过……啊哟,你别拿花锄打我,要出人命的……我滴妈呀,你好大的劲儿,怎么连凉亭的柱子都拆下来打人了?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凤七连脸都吓白了,在前面玩命地跑。
不跑能行吗?别看盈儿娇滴滴的好像弱不禁风,可手上的劲头却大得可怕,连凉亭都拆了,直接抱着一根比她还要高上三倍、重达千斤的大木柱子在后面追杀凤七。
如果凤七再不跑,准保会被砸成一堆肉酱,然后再被轰杀至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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