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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的眸在听到“祭日”
二字时,细微地颤了颤。
随即,她竟笑了:“殿下说的不错,自然是三者皆有。”
拓跋焘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女子明明被自己刺伤却笑得满不在乎,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挫败。
这样的言辞相对,显得他极没风度。
他只想速速结束这场对话:“徐羡之究竟用了什么跟我父皇交换?”
芜歌伸手覆上他的臂,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是徒劳。
他反倒钳得更紧了:“回答本王!”
其实,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兴趣。
只是,今夜这番对话,太叫他难堪,他便只能刻意刁难她,而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芜歌不再挣扎,只淡声道:“殿下想多了。
外戚专权乃大忌,皇上若是想封姚家的女儿为太子妃,早就下旨了,此其一。
皇上未尽的抱负,想后来之君为他实现,开疆辟土、一统天下,此其二。”
她顿了顿,“心一大师的命批,此其三。”
那个命批,近乎天下皆知。
她如此说,便是间接承认她是徐芷歌了。
拓跋焘不由哼笑:“那个凰命命批?”
“无稽之谈!”
他沉声,“命批要真那么准,刘义隆会把问鼎九五,统一南北的好事让给本王?”
此话一出,眼前女子清冷绝艳的面容竟然似被撕开了一道细缝,那双沉寂无波的水眸不再如古井深潭,竟起了涟漪。
拓跋焘怔了怔,却只觉得那股莫名的无名火燃得更凶了:“本王不信怪力乱神之说。
父皇也决计不信!
你究竟用什么蛊惑了父皇?”
芜歌的面色在片刻的破裂后恢复了清寂:“看吧,说了实话,你也不信。
人之将墓,从前不信的,也许就信了吧。”
这话说来,已是犯了大忌。
拓跋焘不知为何倒没那么生气了:“徐芷歌,你是非惹怒本王不可吗?”
他松开她,冷笑:“你们中原人不是说,夫即是天。
你既然一心想嫁本王,惹怒本王对你有何好处?”
他很想对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女子说,他原本是有那么一丁点想娶她的。
他今夜来,也并非是兴师问罪,他不过有些好奇罢了,更有一丝想见她的心思。
可是,眼前女子对他势在必得,却满不在乎,竟拿着他年少轻狂之时的羞耻往事做要挟!
他岂能忍?!
芜歌一手捏着那只荷包,一手抚平胳膊上被他拽扯出的褶皱:“我想殿下你是搞错了。
那个位子,是我跟你换来的。
一个买,一个卖,何来天不天的。
还有。”
她抬眸:“我是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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