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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这世上唯一的不变,就是永远都在改变。”
赵汝成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话,又没皮没脸地凑到凌河身前:“埋个人不至于埋到这么晚,你们俩抱头痛哭了是不是?”
话音方落,他便拔地而起,极利落地闪过杜野虎飞来的毛腿。
“啧啧啧,恼羞成怒……”
他挑衅的话刚说到一半,又赶紧拱手鞠躬道:“错了错了虎哥。”
杜野虎已经摩拳擦掌的追了上去,“你没错,我正要跟你抱头痛哭一下。”
看着打闹的两人,凌河悠悠道:“但我相信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被改变的。”
“你的话,我同意一半。”
姜望说。
杜野虎和赵汝成之间的“切磋”
,不知怎么后面就变成了四人混战。
拳脚并出,各下绊子。
打到最后人人气喘吁吁,又一齐放声大笑,又抱头痛哭。
倘若这晚有人路过绿柳河附近,只怕又要传出什么水鬼之类的怪谈了。
兄弟四人最后并肩离开绿柳河,离开这个记录了青春与友谊的地方。
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赵汝成最后回头嘟囔了一句:
“到了那边,别再害朋友了。
死鬼。”
……
月光流淌在波光粼粼的绿柳河中,也自还真观残破的屋顶倾泻而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月色的缘故,在这破观里说话的两个人面容都显得极为惨白。
其中一位是个动人的女子,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身量极妙,凹凸有致。
尤其领口微开处那一抹耀眼的白腻,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她的脸容也太苍白了些,按理说会稍显柔弱病态,可她却偏偏给人一种惊人的艳丽之感。
大约是因为,她那太过鲜艳的红唇吧?
她就那样毫不介意地坐在那张布满灰尘的香案上,如此美丽却如此坦然。
她用尾指轻轻抹着红唇说道:“这观里的乞儿们都死绝了,真真叫人苦恼,咱们拿什么请神旨?”
声音似乎先到檐角的蛛网转了一圈,才送到它该到的地方,显得有些空落。
“一个修者的命魂就足矣。”
说话的人站在门口的位置,与红裳女不同,他似乎连半只脚都不愿沾进这肮脏的破观,还用一张绣有梅花的手帕捂住口鼻。
“呀呀,说起来轻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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