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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何意?
皇甫秋翼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自信,不羁中带着一丝邪魅,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他低低地笑着,站起身,穿上底鞋朝床榻走去。
“吴员外,今夜就寝有何安排?”
他回头,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扳指,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溪涧清舞,眼中流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嘴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溪涧清舞正了神色,缓声道:“殿下,臣今夜打地铺即可。”
“打地铺?”
皇甫秋翼自先前的几道中药疗程过后,容貌已然大变。
眉如墨画,眼若星辰,五官立体分明,俊美无匹,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物,薄唇轻抿,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行入寝了。”
他长腿一跨,三两下便躺在了床榻上,再没看溪涧清舞一眼。
溪涧清舞沉默半晌,正要起身为自己铺床。
“对了,吴员外,”
皇甫秋翼慵懒的声音一字一顿:“本王睡眠较浅,还请在打地铺的时候不要发出过大的声音,最好连‘窸窣’之声也摒弃掉。”
?
这人!
太过分了!
溪涧清舞抿了抿嘴,之前平复的怒意又重新燃起,但现如今,碍于两人之间的地位与身份,她并不能多说什么。
她站起身,将竹席从衣柜拿出,平铺在床榻旁的空位处;随后将深棕色的布巾用清水沾湿,跪下来一板一眼地,将竹席上的灰尘清理干净。
罢了,等竹席自然风干的功夫,她又从衣柜里挑了张米色的布单,轻柔地抖落平整开,盖到竹席上方。
一个简易的“地铺”
便完成了。
溪涧清舞实在累极,她将身上的外衣脱掉,或衣而眠。
……
夜深人静。
溪涧清舞在意识朦胧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触自己的唇瓣。
她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轻轻皱了下眉,淡粉色的樱唇微微嘟起。
没当回事,她嘤咛一声,浅浅翻了个身,又重新睡了过去,呼吸绵长,梦境香甜惬意。
几个呼吸间,奇怪的感觉又一次从唇瓣上传来,她阖眼眉头微簇。
腰间忽得涌上来一股力道,她仿佛落入了一个满含龙蜒香的怀抱。
怎么回事?
溪涧清舞缓缓睁开双眼,舔了舔嘴唇,原本深浅得宜的唇色里沾染了水光,格外诱人采撷。
四下张望,入目漆黑一片,她仍旧躺在简易的地铺之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精致的眉眼间透出一丝迷茫,眉头轻蹙。
片刻的怔愣之后,她调整了一下硬木枕,轻缓闭上双眼,呼吸渐平,再次沉入梦乡。
然,漆黑如墨的夜,男人一双眼眸,目光如猎鹰般锐利,好似锁定了猎物般,散发着野性难驯的攻击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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