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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么?
溪涧清舞眼尾轻撩起些许弧度,瞥了瞥眼前之人,她微抬俏颜望着男人,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只见那双好看的眼眸潋滟着璀璨的光。
她前世是多么想嫁给聂卡迪啊,订婚宴上她一袭宛如天边流霞的婚纱,外罩着极其薄柔的白纱,流畅的丝绸腰带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漫步行走间,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美到令人窒息。
那时她眼里全是对婚后新生活的向往与期盼,她想与聂卡迪白头偕老,看遍世间繁华,踏遍河山万里……
所有的期许,皆在那场雪崩中毁于一旦。
再后来,她穿越到这里,遇到了皇甫秋翼。
那张……和聂卡迪如同孪生兄弟一般,别无二致的面庞。
还以为聂卡迪也穿过来了,结果不是。
溪涧清舞低眉弯唇,长又翘的睫毛下,是雾气氤氲,泪光欲滴的杏眼。
种种迹象皆向她证明,皇甫秋翼,并不是聂卡迪,亦非聂卡迪转世。
“王妃怎得哭了,如此激动么?”
磁性浓厚的嗓音自面前响起,溪涧清舞感受到一双大手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溪涧清舞轻轻笑起来,笑容浅浅:“能够如愿嫁给王爷,是妾身之幸。”
白茶的清香夹带着几分秋日的脂粉味,萦绕在他的身侧。
看着她的笑容,皇甫秋翼只觉得心头一热。
盯着溪涧清舞殷红的樱桃小嘴,他有些不受控制地靠近她,想要吻上去。
谁知她水眸一转,有些惊惧,身子后倾,竟是下意识地躲开。
红烛摇曳,投在男人俊朗的脸上,明明暗暗。
皇甫秋翼面色一怔,一动也不动,仿佛她在他心里系了一根绳索,走一步,牵扯一下,牵得他心口阵阵作痛。
过了很久,烛台的光亮似是要燃尽了,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本王,今晚便宿在书房,不会打扰到清舞姑娘。”
溪涧清舞眼帘轻颤,隐去方才的惊惧道:“殿下可以唤臣妾的乳名‘舞儿’的。”
“舞儿……”
似乎是害怕他没听到般,她抬眸望进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瞳,又强调了一遍。
“好,舞儿,”
皇甫秋翼眼波闪了闪,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本王先回书房了,愿好梦。”
“王爷亦好梦。”
她双眸柔情似水,仿佛夜空中璀璨夺目的繁星。
车轮声响起,溪涧清舞定定探去,男人已经出了房门,徒留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
明耀皇宫,御花园内。
许是前些天立冬,下了场大雪的缘故,这两日,红梅竟是竞相盛开,一朵朵,一簇簇,争芳夺艳,暗香逼人,万丈暖阳照下来,似火的红梅被金色的光圈包裹着,俨然一张美不胜收的画卷。
难得的天气晴好,皇帝令各府王爷携女眷进宫赏梅。
御花园中心的凉亭内,茶香袅绕、果香四溢。
一袭明黄、一抹绛紫,两个身影面对而坐,在两人的身前是一方小案,案上面黑子白子摆了满盘,博弈正如火如荼、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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