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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孟晚溪大致看到傅谨修的轮廓。
两人隔得太近,她不仅能感受到他急促喘息的呼吸,甚至能隐约看到他隐于黑暗的双瞳。
表面看着平静,实则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里面压抑着复杂的情绪,瞳孔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像极了在黑夜中捕猎的猛禽,深邃得让孟晚溪觉得心慌意乱。
男人做过无数次男女之事,她怎会不知这是他想要的前奏。
可如今,她对他只有恐惧。
手腕处隐隐作疼的伤口就像是傅谨修给她留在心里的伤,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慢慢淡去。
孟晚溪目光澄澈,声音压低了也改变不了的漠然:“不可能。”
男人偏头在她耳边道:“溪溪,前段时间我带外婆做了体检,她年事已高,除了一些基础病,她身体的器官早就衰竭,正常情况下她只有一年左右的寿命,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没有孩子。”
孟晚溪听到只有一年寿命时,她的身体微僵,她伸手攥住傅谨修睡衣的衣领,咬着牙压抑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段时间你因为备孕的事很累,说出来也是让你徒增烦恼。”
孟晚溪手指寸寸用力,脸色十分悲凉,“至少……至少我可以多陪陪她,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备孕这种事上。”
傅谨修的心微不可察疼了一瞬,如今她究竟是有多厌恶自己?
黑暗中,他压抑着声音低低道:“抱歉,也许这汤她花费了很多心思,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才多喝了一些。”
他说话时薄唇就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扫了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体悬于她的上方,虽然身体没有碰到她,但他身上火热的温度仍旧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连带着孟晚溪的体温也跟着发烫,宛如自己也跌进了熔岩里,连空气都像是飞溅的岩浆。
“溪溪,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让老人家安心。”
孟晚溪一双眼睛像是黑曜石般明亮,她抿着唇,“傅谨修,你拿我当傻白甜吗?别忘了,这个招数还是我先用的。”
她一把推开他,自己跳到了傅谨修打的地铺里。
“想做戏很简单,反正这是木头床,你使劲摇,动静越大越好。”
傅谨修:“……”
孟晚溪背对着他,将自己裹得像个毛毛虫一样,不再搭理。
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孟晚溪想到了她们的第一次。
她垂涎傅谨修身体已久,可两人的关系仅限于抱抱亲亲。
孟晚溪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为了能早点吃到他,她没少用手段。
那年的圣诞,也是这么大的雪。
从电影院出来时,她说手冷,他将她的手放入衣兜里,她说不够暖,将冰冷的手伸到他的小腹。
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肌肉一点点下移,他握住她的手,让她别乱动。
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她披散着长发,戴着他送她的红围巾,双手贴在他紧实的腰腹笑得又甜又欲。
“傅谨修,我给,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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