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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绷直了脊背,做好了随时出招的准备。
“十七,你随嬷嬷退下。”
芜歌清清淡淡地回眸看了一眼。
十七有些讶异地看着主子。
芜歌笑了笑:“皇后娘娘只是想跟我说几句家常贴己的话。
你回去后,就如实告诉哥哥,哥哥不会怪罪你的。”
十七虽不甘愿,却只能听话地随着嬷嬷离去。
殿门再度合上时,殿里只剩帝后和芜歌三人。
“你可知本宫今日宣你来所为何事?”
姚皇后直入主题。
芜歌抬眸,清润的眸子熠熠地闪着流光:“但听娘娘教诲。”
这一眼对视,竟让姚皇后生出几分惋惜之感。
她敛眸:“建康来使夜访永安侯府一事,皇上和本宫都听说了。”
果然是这件事啊。
芜歌其实在入宫那刻已然猜到了几分,可真到了面对这刻,却还是难堪。
她极力按捺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故作不解地看着姚皇后。
姚皇后心底冷笑。
神鹰营的死士,嘴比鹰都硬,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通永安侯府的家仆,得知了这个惊天秘密。
眼看着一个多月后就是太子大婚,她正愁没法子名正言顺地破坏这桩婚事。
这么大好的机会,她岂会放过?她慵懒地轻叹:“明人不说暗话,你姓不姓刘,皇上和本宫心知肚明。
皇上之所以给你这天大的恩赐,赐婚你嫁给焘儿,一来是为了替子安报当年救助之恩,二来是你这孩子模样生得实在可人。
不过——”
姚皇后拖长音调,问询地看向拓跋嗣,故作难以启齿的为难模样:“事关我大魏皇室的脸面,拓跋家是决计容不下有失妇德的女子的。”
拓跋嗣不语,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看向芜歌的眼神掺杂了一丝杀意。
芜歌虽然心底狂澜不止,面上却依旧清清冷冷:“当日,建康来使狼子夜的确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更指认臣女是建康徐司空府已过世的嫡小姐。
臣女无论如何解释,他都听不进去。
臣女是不是姓刘的,这世上没人比哥哥更清楚。
既然哥哥认了臣女,皇上也认了臣女,臣女就是永安侯府的嫡小姐。
至于旁的,臣女不明白皇后娘娘所指,还请娘娘明示。”
姚皇后的面色变了变。
好个刁钻的丫头。
她求助地看向拓跋嗣。
拓跋嗣冷冷地看着芜歌,那双被病魔折磨得略显浑浊的眸子迸发出不曾见过的犀利光芒。
他扭头对姚皇后:“这等事,差个宮嬷嬷验一验便知。
何必多费唇舌?若不是,正好还刘家女儿一个清白。”
芜歌错觉她又回到了当初的金阁寺,那是她一生里最难堪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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