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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对我师父不敬的?你以为,这天下都是你家的是吗,真是……好肥的胆,好蠢的脑袋。”
女子下巴被捏得生疼,又被这样羞辱,顿时气得面红耳燥,她用力去掰下巴上的手想脱开花千骨的控制,忍痛大喊道:
“人呢!
都死了是吗,给本小姐抓住这贱人!”
呆住的众仆被这吼声惊回声,抄起街边的棍子就大喊着冲过来,但结果可想而知。
他们连白子画的衣角都没摸到,就一个接一个鼻青脸肿地倒地,而打他们的东西居然是两根做菜用的普普通通的白萝卜,这简直让他们这群被老爷精挑细选出来的打手惊得下巴都合不上,无地自容。
白子画目光一扫,现场仅剩的两个会武的丫鬟也不敢动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小姐今日随便看不顺眼的一个女人,居然不仅自己会武,连旁边其貌不扬的书生都武艺高超,不显山不露水,他们这是碰到硬茬了啊。
花千骨假装同情地看一眼遍地哀嚎的下人,勾着嘴不给面子地笑了:“瞧瞧,都倒了哎,你还想喊谁?叫出来给我看看,嗯?”
喊什么啊!
她出门带的所有下人都被打趴了,连她自己也受这女人钳制,她发誓,今日之仇不报她就不叫张晴儿!
花千骨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恨意,但一点都不重要,她嗤笑一声松开手,居高临下:
“记住,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惹得起的,再有下次……就拿命来偿……”
她说完捡起地上装满手串的盒子,哗啦啦全对着女人兜头倒下去,方才张晴儿怎么羞辱她的,她现在就怎么还回去,她丢脸,她就开心了。
把空盒子一扔,花千骨拍拍手,嘴角勾着一抹笑地走了。
围观群众早就傻了眼,下意识让出一条路让师徒俩过去,直到两人没影了人群才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讨论声,阵阵故意压低的嘲笑与议论声如鲠在喉,张晴儿感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一张脸活生生气成了猪肝色。
丫鬟小心翼翼靠近,想拉她起来:“小姐……”
“都给我滚!”
张晴儿推开她们,死死抓住掌心的一个红手串,仰头愤怒地尖叫着。
另一边,花千骨走了好久才停下来,长呼出一口气,渐渐感觉胸腔的那股暴躁感消退了。
她刚想说话,白子画忽然将篮子塞进她手里,手轻轻摸到了她后脑和背上。
“还疼吗?”
他没想到小骨会突然动手,但那种情况下若不反击,吃亏的就是他们。
比起小骨打人这件事,他更担心她有没有被砸疼,毕竟那么大一堆手串全是贝壳和石头做的,边角不光滑,看着就很有重量。
花千骨摇头,忽然问:“师父,我刚刚是不是很凶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嘲讽她的时候她没有动手,可听见她骂师父是破书生,还那么嚣张地颐指气使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回首就狠狠挥出一巴掌,还那么不像她的钳住对方的下巴,用同样的方法羞辱了回去。
感觉这不像她会做的事,但又确确实实是她刚做的,实在太奇怪了。
她说出了自己的感觉,白子画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摸着她的头道:
“没有。
小骨做的并没错,别人欺负你要学会反击,不然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生气也是很正常的,是个人总有七情六欲,动手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
不要怀疑自己,嗯?”
花千骨点点头,被白子画一安慰很快又恢复来时的心情了,她提着装有两根白萝卜的篮子跑跑跳跳,继续开开心心地逛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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