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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蹲下身,伸出手在靴子上轻轻一点,洁白的靴底立刻长出许多短短的圆圆的小木桩,木头上还蔓延出几片碧绿妖冶的叶子,缠绕在他腿上。
做完后,他突然一愣。
“师父,你不冷么?”
“嘿嘿,师父看我吞云吐雾!”
“哇!
我有风火轮了!”
“师父,我们打雪仗吧?”
“呜……师父,你赖皮!”
……
太遥远的记忆,久得他都快记不得当时的风雪凛冽了,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的笑声却声声在耳般清晰无比……尽管那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可那样的快乐……他终其一生只那一次……
半晌,白子画摇头苦笑起身,也是在这时他敏锐察觉到了一阵细微的动静,不像虫蛇发出的。
这种乱葬岗一样的阴森腥臭之地,谁会在半夜前来?
他神思一动飞过去,足尖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地落在一棵老树的枝桠上。
目光所及有一男一女两个背包袱的人,正鬼鬼祟祟地拿着一捆粗藤制成的绳子和一个铁铲,一个尖锄,相当熟练又快速地行走在林子里,腰间的竹篓装着一些带泥土的东西,像刚挖出来的。
白子画凝神一看,竟是钱财、银饰和些许布帛,甚至还有人的头发。
前面的二人没发现被跟踪了,走了会儿,男的低声开口:“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当然了,我亲眼看见他被扔下去的,当时手腕上还戴着银镯,花色和光泽程度都不一般呢!
还有他女儿,还戴了两个细边脚镯,都比寻常镯子值钱多了!”
“哼,看你带的什么路!
都绕三圈了还没见着人,镯子有没有我不知道,要是再找不到我就不奉陪了,你自己爱扒扒吧!”
这鬼地方阴森森的,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女子“嗳”
了声,停下来指着他,目中不无抱怨。
“又不是我拉你来的?你怨我有个屁作用,大不了都不找了就是!”
男人眉头蹙成川字,眼前距天亮就剩两个时辰,他还要往回赶,路上时间和在这的时间都不能太久了,索性忍着头皮继续前进。
白子画看着二人背影,心念一动一棵暗红色、灵芝样、沾着黑泥的植物漂浮在指端。
这是从那女子的竹篓里取的,看似是普通灵芝,其实是一种苗疆独有的起麻痹作用的草药,碾成粉后混进水里,只要小小一杯,一个成年人足以全身无感,动弹不得,连说话都不可能。
这个药材是他早期列在药单上的一种,后来在人间遍寻不得,便退而求其次用另一种药效稍弱的代替了,为的是为小骨复生后融合她的本体与魂魄做准备。
想不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得到。
那男女的竹篓里仅此一个是药材,怕是见这灵芝长得奇特,以为是什么值钱玩意。
看他们对这林子的熟悉度,跟着他们也许会有特殊的发现也不定……
约两刻钟后,一男一女终于在一棵巨大古树前停下,周围泥沼不算大,踩上去沉陷力没那么强,树周围长着许多的灌木丛,把树后的两具尸体挡得严严实实的。
女子站在树上观察一会儿,嘴角一扬跳下去。
“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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