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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才兴王若是答应,云帆说替师父收作记名弟子,却也不是虚言。
那朱厚熜的根骨天赋皆是上乘,甚至不在宁儿之下,只可惜这里不是东华州,兴王又舍不得儿子随他而去,也就只好作罢。
二人走出后室,不一会儿兴王便带着朱厚熜走了进来,而身后又有一个小女孩儿,也跟着偷偷溜了进来,另有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趴在门框上,忽闪着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却迟迟不敢迈入殿中。
兴王对膝下的三个儿女皆是疼爱有加,转头笑道:“婧儿,你跟来作甚,还不快去寻找你的母妃?”
“父王,婧儿就是想看看你带王兄进来做什么,婧儿不会捣乱的。”
兴王又看向门口道:“那娴儿你呢?”
“女儿也就只是看看,我也不捣乱。”
兴王的这两个女儿,一个文雅娴静,一个聪明伶俐,且都是粉雕玉琢,一般的美丽可人。
兴王见云帆笑而不语,又宠溺地看看两个女儿:“那就都进来吧。”
两位小郡主闻言喜滋滋地跑到兴王身边,一人拉起他的一只衣袖。
那个叫作婧儿的小郡主,伸长了身子凑到娴儿郡主耳边,低声嘀咕道:“姐姐,是白天那个吹笛子的人哩,他应该不比你大吧?”
娴儿的大名叫朱秀娴,她与云帆同岁,已经多少懂得一些男女之事,听妹妹居然当面议论一个少年,双颊竟不自觉地有些发烫起来。
兴王抓着婧儿的那只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小手,警告她不要胡乱说话,婧儿郡主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又直勾勾地打量向云帆。
云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伯父,这两位是?”
兴王拉过两个女儿:“这是小女秀娴和秀婧。”
然后又对两个小郡主道:“这位吕家的长风公子,以后就是......”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还不曾询问过云帆的年齿,便问向云帆:“云帆,你的生辰是?”
“正德元年八月二十八。”
想起圣境中的那个蕊儿,曾说她是师父捡来的,连自己的真实年龄都弄不清楚,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吕墨清说他是八月二十八的生日,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看来自己的身世,还是有必要向父亲问个清楚才行。
婧儿郡主兴奋地道:“呀,姐姐,我就知道他没有你大呢。”
兴王呵呵笑道:“还真是,娴儿虽比你大了两三个月,不过今后你们还都是称云帆为兄长吧。”
“为什么呀父王,姐姐明明比他还大三个多月哩,还有他不是叫长风吗?父王为什么又要叫他云帆?”
云帆亲口解释道:“我名字叫长风,字云帆。”
婧儿郡主又惊奇道:“你这么小就有表字了呀?”
见小女儿纠缠不休,兴王样怒道:“好了婧儿,就听你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你不是说不会捣乱的吗。”
小郡主小嘴一嘟:“婧儿哪儿有捣乱嘛。”
兴王不再理她,对默默站在那里的朱厚熜道:“熜儿你来,今天的事情你也亲眼见到了,你这位云帆兄长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为父也曾嘱咐你要以父兄之礼相待,而云帆也已经答应今后视你为弟,快上前来见礼吧!”
朱厚熜来到云帆面前,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小弟见过云帆兄长。”
没想到那小郡主也跑上前福了一福:“婧儿也见过云帆兄长。”
跟后又“咯咯”
笑了起来:“真好,婧儿又多了一个哥哥呢.”
转头又对娴儿郡主道:“姐姐,你要不要也来呀。”
把娴儿弄得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原本一张粉色的小脸,此刻竟是弄得一片绯红,只好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父王。
对于婧儿的古灵精怪,兴王也是常常地感觉头疼,见女儿看向自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娴儿郡主有些害羞地走到云帆面前,也学者婧儿那般蹲身一礼,细若蚊蝇地叫了一声兄长。
云帆见到娴儿郡主的这番娇羞模样,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盯着这位漂亮的小郡主看了半天,也没有做出反应。
“云帆贤侄。”
云帆看着看着便释放出了神识,听到兴王唤他,却也只置若罔闻,这下却是将娴儿郡主弄的更是不堪,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婧儿郡主嘟起小嘴,上前扯着云帆的衣袖摇晃了几下:“你这个兄长怎么能这么无礼?”
云帆轻轻地推开婧儿的小手,但当他神识扫过婧儿时,心中又是一凛,对兴王正色道:“伯父,小侄有要事与您相商,还请到后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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