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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斗了半天却是打了一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却没人敢轻易生出退意,彼此之间气机牵连,稍微露出一点懈怠,都可能会迎来对方的强势反扑。
“小友莫要与他的金刚降魔杵硬碰,浪费真气。”
闻言,云帆立马警觉起来,自己毕竟还不算是真正的筑基修士,灵气更是没有对方雄厚,万一灵力耗尽,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这心中才起了一丝顾虑,那僧人的攻势便显得越发地凌厉,云帆不得不再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其周旋。
百里外似乎也察觉到了云帆的窘境,出言道:“小友我拖住他,你寻找机会先行离开吧,这事本就与你无关。”
“百里前辈......”
姓乔的那人吃了两粒药丸,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心有不甘的站起身子,就要上前再战。
“乔不留,若不是看在你师父的份儿上,你以为你还能站起来吗?不要说你,就算你师父还在,如今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还不快滚。”
那乔不留怒道:“大言不惭,当年若不是我师父手下留情,你早已经投胎去了,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是佛爷我的对手?”
云帆冷笑道:“井底之蛙也敢云天。”
那僧人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迎向了云帆:“小子,你天赋不错,能够拥有这样的修为,应该也是个运气绝佳之人,不如投到佛爷的门下如何?”
云帆懒得和他废话,却听百里外喝道:“不留退下,妖僧大势已成,你莫要枉送了性命。”
“百里老儿,今天你若是将《过隙经》留下,我便放你们一马如何?”
“你若肯自废修为,那我便送你。”
“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云帆白日里没有察觉出百里外的修为,但是现在却发现他似乎也还停留在炼气圆满境界,并没有筑基,或者说,距离突破先天还尚差一线。
此时云帆的灵气已经消耗过半,再看看百里外,比之自己好像更加不如,出手已不再像之前那般无懈可击,若不是自己顶在前面,那他早已是凶多吉少。
云帆不禁心下着急起来,这么下去迟早是非输不可,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对策。
那妖僧也知道,独斗二人要想取胜,就只能是缠斗互拼消耗,所以只是一味的死缠烂打,不给二人脱身的机会。
云帆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取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既然灵气耗不过你,但是我有神识。
那妖僧的嘴角翘起,他心中已经是胜券在握,一杵砸向云帆,不等云帆闪避又顺势抽向身后的百里外,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鹤鸣径直在妖僧的脑中乍起,一道赤红色的剑芒就已从那妖僧的右胸处穿过,而且那剑芒直透体外。
这一惊变来的太过突然,而百里外和那乔不留,也都被那一声鹤唳惊得迟滞了片刻。
但他们却只是因对那突如其来的鹤唳有些措手不及,而袭向那妖僧的音波中,却还夹杂了云帆的神识之力,这才使云帆一击得手。
云帆正要再补上一剑,眼前却忽然有一片紫雾弥漫开来,数不尽的细小钢针向他激射而至,云帆不敢怠慢,吞息剑化作一片光轮护在胸前,可是大腿和小臂上还是传来了几处麻痒。
远远地一道声音传来:“玉华门,鹤唳九皋,好、好、好。”
“小友,快快坐下行功,那妖僧的附髓针阴毒无比。”
云帆灵气激荡,几枚细小的银针,便从肌肤之中被缓缓地挤了出来,拈了一枚在手里问向百里外道:“这上面有毒吗?可是我好像并没什么感觉。”
“小友千万不要大意,这上面的毒可是非同小可。”
那乔不留也走了过来,关切地道:“是啊少侠,我师父就是因中了此毒才丢掉了性命。”
云帆又仔细的用神识扫过自己的身体,除了灵力消耗的有些过多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由得想到,肯定又是和自己特殊的体质有关,顾长存对他下毒也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而在那海岛上遇到的那只小章鱼,算是他遇到的最厉害的毒物,却也被他挺了过来。
其实云帆自己不知,他遇到的小章鱼乃是世上少有的剧毒之物,他能中其毒而不死,这天下就已经很难再有什么毒物能够毒到他了。
刚才那妖僧既然能认出他的鹤唳九皋,看来的确和昆虚圣境有莫大渊源,便再次看向了身边的百里外,诚恳问道:“前辈,那和尚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如此厉害?”
百里外大有深意地看了云帆一眼:“小友可曾听说过界内?”
云帆笑而未答,那百里外亦笑道:“小友果然也是出自那里,这就难怪了,不知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但出了灵真那样的妖僧,而且还有小友这般的少年天才。”
“前辈,不是我不说,而是实不能说,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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