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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宁叫开大门,一个颤巍巍的老仆,见是三个男子来到家中,谨慎地向依打了个询问:“小小姐,这三位是何人啊?”
依宁指着云帆道:“这就是我们之前在沽城里遇到的贵人,就是我娘曾和公公提起的那个云帆公子,另外两位都是云帆公子的同门。”
那老仆向三人拱了拱手道:“几位还是到前厅奉茶吧,小姐身体抱恙,怕是不太方便见客。”
这院中有一棵柿子树,静立一角,长得甚是茂盛,徐云东见树下有几张石凳和一张石桌,便径直走了过去。
“我们就在这院中坐坐吧。”
“呵呵,几位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贵客还请稍待,小老儿这就去煎水烹茶。”
说着,那老仆先是去关上了大门,然后才去了厨下煎水。
但凡修行之人都精通医理,云帆得知琴娥病了,便对徐云东道:“大师兄,你是否能为宁儿的母亲瞧瞧生的是什么病?”
闻言依宁也期待的向徐云东望来,徐云东微微点了点头:“看看也无妨,不过还是请到这里来吧。”
“我去喊娘亲出来。”
依宁欣喜,起身便走,没过多时,便扶着病恹恹地琴娥从后堂出来。
此时再看她,虽没了沽城时的狼狈模样,但却形消骨瘦,本来花容月貌的美丽容颜,如今却也只剩下了七分相貌,但也更加地惹人怜惜。
那琴娥还没走到近前,就先站定,遥遥对三人施了一礼。
“云帆公子协二位贵客莅临寒舍,实在是不胜之喜,前番恩德尚未报答,今日妾身不过微恙,又劳动公子过问,着实令妾身惶恐。
妾受先父余荫,虽有薄财却不敢私馈,怕有辱公子等高义,妾以残躯之身,屡受厚恩,还请公子受我一拜。”
说完便要就此跪下,眼看依宁也要跟着一起下拜,云帆哪儿敢受此大礼,连忙上前扶起二人。
“婶婶不必如此,我也没做什么,何须放在心上。”
那老仆正好奉茶而来,见此情景也赶忙放下茶盘,和依宁一起将琴娥扶到石桌前坐下。
“妾身...我......”
此时琴娥眼目含泪,有些不知所措,可见刚才那一番言语,不知事前已打过了几遍腹稿。
像琴娥这般长期忍受屈辱之人,但凡受到一点礼遇都会激动万分,何况是云帆这种对她有大恩之人。
徐云东见她窘迫,开口道:“不必多言,可将手腕放在桌上,我帮你试一试脉象。”
过了一会儿,徐云东收回手道:“老人家还请取笔墨来,我开个方子,吃上个几剂当有好转。”
沉思了一会儿又对琴娥说道:“你当放宽心思,不可整日里坐思愁困,最好是能找些事情来做。”
“妾身就是一个不中用的妇道人家,又能有何事可做?”
徐云东呵呵笑道:“可做之事,说起来却也不少,比如摆弄些花草或是读书写字都行,实在不行哪怕做些女红亦无不可,总之不要让自己闲下来,你的病哪怕不治亦可痊愈。”
几人正在叙话,忽听“哐、哐、哐”
一阵砸门声,夹杂着一片吵吵嚷嚷从门外传来。
有人在门外喊道:“狐狸精给老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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