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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会呜呜咽咽地吹了一阵,张长行却是打心底里大失所望,这首《梅花三弄》被他吹的虽说没有什么破绽,却也没有什么出彩之处,比之世俗中的乐师女妓还略有不如。
又听他吹了一段,张长行总觉得哪里不对,季会成名已久,又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
越听张长行越是听不下去,霍地站起身子,却觉得浑身虚软无力,再一提真气却是半点也提不起来。
“尔敢放毒?你不是季会,你是何人?”
这一声大喝,众人皆感意外,且又心下惊骇,纷纷起身摸向随身的兵刃。
秦玉莹、王玉昆等几个练气弟子,尚未站直便又跌坐下去。
徐云东一直在留意那个叫作十一的少年,谁知竟在无声无息间就着了人家的道儿。
来不及细想,强行调动全身灵力拔剑便向季会刺去。
另一边那陈敢也已经和轻尘子斗在了一起,云帆也试着运行了一下真气,只是初时感觉有些滞涩,可稍加运转便已畅通无阻。
不过云帆也没急着动手,只是将吞息握在手里,再看此时舱内情形,大师兄和季会也只是斗了一个旗鼓相当,那陈敢虽不敌轻尘子却也在苦苦支撑。
而那个十一却独自站在舱门口,像是没事人一般静静地看着双方厮杀。
陈敢眼看不敌,开口喊道:“十一还不过来帮忙?”
不过那个十一只是上前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直直地向云帆望来。
他们果然都是一伙的,云帆挺剑便要上前,十一反而向舱外急切退去。
云帆害怕师兄有失不敢去追,但是筑基高手对决他也无从下手,只能在旁掠阵,打算瞅准机会或许能施展出一招半式。
陈敢身前的刀影舞的密不透风,那轻尘子不过是偶尔拍出一掌或是点出一指,可是每出一掌都能把所有刀影拍散。
片刻功夫,整个船舱就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几名筑基修士相搏,若不是有意都收着力道,此船也早已葬身大海。
眼看徐云东动作越来越是迟缓,再看轻尘子的出手也是越来越慢,云帆心道不好,看来大师兄所中之毒,还在不断加剧,现在也只有先解决一人,等大师兄和轻尘子合力才能奠定胜局。
目前轻尘子还能占据上风,估计也意识到了局面的不利,无奈强压下身体里的毒素,又加强了几分攻势。
云帆见此机会知道不能再等,斜地里向陈敢递出一剑,轻尘子也是一掌拍向陈敢的面门。
陈敢眼看这一掌躲避不开,当下心一横,暗道:“就算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手中短刀横着划向轻尘子,云帆那一剑也正好刺中了他的腋下。
只是这一掌、一刀、一剑都实在太过迅疾,“嘭”
得一声,陈敢被一掌拍飞出去,撞在了半截舱壁之上,生死不知。
轻尘子倒退两步,低头看向腹部,那一刀已将其小腹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不停的有血液流出。
云帆走到陈敢面前,见他半个脑门已经凹陷进去,知其已无活理,便又向师兄那里看去。
徐云东此刻已是防守的多,攻击的少,渐渐地落入了下风。
再看轻尘子,虽然已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但盘坐在那里却只是口喘粗气,基本上已失去了再战之力。
徐云东和那个假季会都还是筑基初期的修士,如果到了筑基中期便可生出剑芒,不再是这般近身缠斗,当到了筑基后期的修士就可以使剑芒离体,伤人于十余丈外。
云帆游走在二人身侧,不时的递出几剑,那个十一始终都在远远地观望,就像这一船人都和他无关一般。
几个船夫也早早地避到了船尾,也不知那季会用的什么手段下毒,只有船舱里的这些人着了道儿,必定是他那箫管之中藏有古怪。
徐云东调用灵力渐感不济,费尽余力使出了一招,只见有尺余长的剑芒在季会身前划过,一只手臂齐根而断。
徐云东也跟着踉跄跌倒,一口鲜血压制不住喷薄而出,顾不得别的,大声喊道:“师弟,你赶紧设法离开,你不是他的对手。”
“大师兄!”
云帆哪儿肯离开,再说这茫茫大海,一时之间又能逃去哪里。
季会失去一臂,也是痛的龇牙咧嘴,将手中长箫含在口中,出指连点,封住了断臂处的经脉,缓缓的摘下脸上的面具道:“好小子,这金线流星之毒竟对你丝毫无用,难道你身上有什么避毒的宝物?”
说着迈步就向云帆走来。
这金线流星是一种果实,此果大小如鸡子,状如流星锤,枝条间向阳的一面生有金线,一至三条不等,除了三仙岛外再没有听说哪里还有生长。
云帆一瞬之间已经闪过无数念头,最终也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趁着季会受伤不如拼死一战,当先一剑便向对方刺去,不等剑招用老又迅速变招,依仗着身法奥妙绝不与其硬接。
这季会的修为应比那费渊还要高出一筹,虽断去一臂,不过数招之后,还是逼得云帆和他硬拼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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