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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枝音望着乖巧至极的少女,越发心疼,“若不是我们掉以轻心,那恶妖能趁机伤害你,怎会害得你昏迷七天。”
白苓:“嗯,是妖伤害我?”
她不是因为喝药补得太过头才被冲昏吗?
见少女表情迷惘,胡枝音耐心解释了来龙去脉。
白苓这才知,林惊鹤已经编好了一个故事——她是晚上被妖攻击损伤了经脉,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幸好林师兄及时发现给你医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胡枝音皱着眉,还有些后怕。
那日少女七窍流血,唇色乌黑,她还以为……
胡枝音顺了顺心口,扬起唇角:“阿苓醒来真好,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咳,你得好好感谢林师兄了。”
命书在识海冷笑补充:“是啊,若不是男二,你这只小花妖早就筋脉寸断而死了,哪里有现在的春光满面。”
白苓惊讶不已,居然是那只毒舌的老狐狸救了她,一瞬间心里有点复杂。
命书:“你现在不得认真攻略?”
白苓不满:“我以前难道不认真吗?”
“什么?”
胡枝音面露困惑。
白苓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话说了出来,忙娇羞垂首:“哎呀,阿苓说以前对林公子的心是认真的,以后会更加认真啦。”
“哦?”
胡枝音盯着少女绯红欲滴的耳根,语调千回百转,“看来阿苓妹妹更加情根深种,非林师兄不嫁了。”
“讨厌!”
白苓羞得侧开脸,唇瓣被咬得发白。
可在胡枝音看不见的视角,那双水色柔软的眼睛却晦暗如渊。
脚踝上的银铃被不知从哪里卷来的风吹得泠泠作响。
她细哼了声,虽不知那老狐狸为何救她,但一定不会是好心就是了……
**
白苓是在晚上吃饭时才想起问案件之事,她已经昏睡七天了,且那晚蛇妖和林惊鹤打过照面,想来案件已经破得差不多了。
彼时林惊鹤和风逸之刚从缉妖司回到客栈,见到她苏醒很是高兴。
当然,高兴的只有男主风逸之,高大冷峻的俊俏青年,笑得像是个大笨熊。
那老狐狸只是轻合折扇,状似惊喜“呀”
了声,不咸不淡、极没有诚意道:“恭贺阿怜死里逃生了。”
那对如墨玉珠似的眼睛却满满都是戏嘲。
白苓也挂上假笑:“阿苓还要感谢林公子及时出手相救,否则……”
她瑟瑟垂头,还装模作样以素色手帕擦拭眼角。
胡枝音心疼地轻拍她的脊背。
林惊鹤闲庭自若欣赏着少女的好戏,见她抬头时,眼角也不知是哭的、还是揉的,竟浮出楚楚可怜的薄红,好笑扬了下眉峰。
他笑道:“举手之劳,阿怜不必挂在心上。”
“怎么能是举手之劳呢。”
少女焦急摇头,神色哀戚,“林公子可是救了阿怜一条命啊,阿怜当牛做马报答都不为过。”
“可是……”
青年似乎在认真思考,如玉精雕细刻的面庞皎月灼华,眉骨极为突出,眼眶都笼在疏冷的暗影中。
白苓抿了抿唇,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见他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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