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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尧刚出了咖啡厅,就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四少。”
是武阳。
他脚步一顿,微皱着眉看看他,又看看刚刚咖啡厅的方向。
有些事,她迟早会知道,也罢。
思及此,他又抬腿往外走去,脚风有点急。
沈清欢一向自诩高傲,对人对事霸道的很,在他面前或许低下身段几分,但对别人……
沈清欢看着陆璟尧毫不犹豫地出了咖啡厅,她转身回座位拿手袋,可刚一转身,视线就直直撞上了清桅淡漠的眼神。
她微愣一霎,仿佛在确认,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突然眼角眉梢一挑,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轻叱一声,而后挺直了脊背一扭一扭地向清桅走过,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不等清桅邀请,便自主在清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仰靠在椅背上,优雅地一抬手,穿着西服的服务生走过来,恭敬地问,“请问小姐需要点什么?”
“一样的。”
她手指轻点桌上清桅的咖啡。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离开,雅间里只剩清桅和她两人,沈清欢看着清桅,清桅喝着咖啡,间或与她对视一眼。
沈清欢今天是一身蓝金的旗袍,色彩浓烈张扬,但她驾驭的很好。
只是清桅看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她不舒服。
有风撩起白色的镂雪纱窗帘,上下翻飞,清桅拢了拢肩上的披肩,原来北方凉的这么早。
沈清欢等咖啡上来,给咖啡加了鲜奶,又放了一块方糖,说“他喝咖啡总是喜欢加三块糖,我原来学着他喝过,但实在是甜,受不住。”
清桅将咖啡杯端起,轻抿一口。
沈清欢接着道,“那么硬朗一个人,却爱吃甜食,爱吃甜的腻人的鲜花饼,那年老白从云南带来一箱,愣是让他一人吃去了一半,真是个口味奇怪的人。”
沈清欢并不明说这个“他”
是谁,清桅也不问,两人心知肚明,既然她要显摆他们之间曾经的某种熟悉又特殊的关系,那她听着便是。
自始至终,清桅都只是喝着咖啡,淡淡地看着她,脸上并无什么表情,甚至不曾说一句话,这让本来想耀武扬威,看她笑话的沈清欢有些意外。
她从椅背上端坐起来,“我喜欢陆璟尧。”
“我刚刚无意间有听到,六姐不必重申。”
清然淡淡道。
“既然知道了,那就请你取消与他的婚约。”
沈清欢说。
清桅不禁轻笑一声,放下咖啡杯。
只是她这不经意的一笑,却是惹恼了沈清欢,让她本就不悦的心情更是多了气愤。
“你笑什么?”
沈清欢质问她。
清桅抬眼看着沈清欢,“我笑六姐,在沈家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如此天真,真是难得。”
“沈清桅,你什么意思?”
沈清欢有些气急败坏。
“六姐不是也定了亲的,怎么能不知这婚约岂是你我想取消就取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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