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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雪里去。”
陆璟尧佯装着威胁道。
“小叔,不是我要乱动,我是看小婶婶的嘴唇好像破了。”
陆然天真无邪的盯着清桅的嘴唇,还不忘拍一拍陆璟尧示意他看。
陆璟尧步履未停,也没有转身看一眼,只自顾自地抱着陆然在前面走。
倒是白舒婷听了,凑到清桅面前看的嘴唇,看完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笑。
她笑的越欢,清桅便越觉得尴尬,只得强装着镇定,笑着跟陆然说,“天气太干,许是上午水喝少了,干裂的。”
“哦,那小婶婶记得多喝水。”
陆然一脸认真的叮嘱道。
清桅急忙点头说好,只想赶紧揭过这个话题。
她望着前面那个罪魁祸首的背影,脚步轻松,若无其事,如果眼神能化成利箭,只怕陆璟尧这会儿早已一箭穿身了。
生气的时候还真是凶狠,只顾发泄,嘴唇都咬破了,她昨晚只觉得痛的麻木也没在意,今早起来一照镜子,下嘴唇又红又肿,还破了一道口子结了红色的痂,刷牙都痛。
怕被人瞧出来,她还特意多涂了口红遮盖,担心了一上午,好在没人提,此时却被才三岁的然然戳破,只怕其他人也一眼看出来,背后暗暗笑话她呢。
可笑话也就笑话,她不在意那些的,那他呢?他看了一上午,一句话没有,连个询问的眼神也没有……
清桅心里被搅的一团乱,送完大嫂和然然两人往璟园走,仍是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那一步的距离好似有一堵冰封的屏嶂,水泼不进,风吹不过。
到了璟园,陆璟尧没有进屋,而是直接说了句有事,就带着武阳和舟亭走了。
他没有说去哪儿,也没有说回不回,清桅便也什么都没问。
临走还是武阳朝她说了句,“四少奶奶,再见。”
她才惊觉成婚的事实,且落子不能悔。
中午用过午饭,可能因为喝药的关系,清桅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转醒,不过烧退了,人也清爽不少。
一下午她就带着铃兰和山茶整理她带过来的那些东西,既然做了这个选择,不管外事如何,她自己还是要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晚饭时,陆璟尧还没有回来。
清桅看着天色渐渐转暗,她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洗完澡,她让铃兰给壁炉里添了柴火,便自己一个窝在沙发里看书打发时间。
晚上十点,卧室的水晶吊灯已经关了,只留一盏休息间的灯,橘黄的光洒下来,照的屋内暖洋洋的。
清桅像只小猫一样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腿上盖着毛毯,手里抱着一本全英文的医学书,清秀的眉目微微拧着,像是遇到难读的地方。
茶几上放着一些她今天刚出来的小摆件,杯子里的水喝到一半,清桅手支着下颌,头往下一点一点的,显得一副困极的模样。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悉悉窣窣的脚步声,步子快而坚定,清桅顿时清醒过来,放下书准备去看看,她刚起身走到门边,门陡然从外面被打开,扑面而来一阵冰冷的雪松香,顷刻间将她从头到脚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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