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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城修筑铁路之初,香帅命人在中和门和宾阳门之间增辟通湘门,并设车站于门外。
但后来经济发展,客流需求不断增加,通湘门所在又过于偏远,这才将总站改至宾阳门。
北伐之后虽拆了城门,但车站位置并未更改。
学宫位于武昌城内西侧,而宾阳门是在城池正东。
沈错与白郁两人一路询问,倒也费了不少周折。
临近车站,人头攒动,沈错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人?这该怎么找到玉蟾子他们,总不能用灵气大吼一声吧。”
就在这愣神的工夫,后续的人潮已经涌来。
沈错与白郁被人群推着向前行进。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沈错心道。
于是就近问了身旁的旅客。
那汉子四十来岁,中等身高,身材瘦削,面上又是焦急又是无奈:“都排队啊,怎么没人维持秩序。”
背上的硕大包袱已是摇摇欲坠。
好在一旁的沈错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托着,这才避免散乱一地。
“诶呦,谢谢啊小兄弟。”
那汉子连声道谢。
他见沈错长相奇特,所穿的道服破破烂烂,上面还隐有血迹,皱了皱眉头,使劲抓拢包袱,略显尴尬地冲两人笑了笑。
“请问这位大哥。
此处的火车可是通往长沙的?”
沈错见对方抓行李的手更紧了,便放下了托举的手。
“对对。
这队伍就是卖车票的。”
汉子并未转身,而是直直地盯着前方。
“车票?”
沈错从未坐过火车,自是不知道罗师长口中的“二等票”
是什么意思。
他见那汉子一副不愿招惹是非的样子,也不愿再向他打听。
这时,白郁指了指前方,有一人正逆着人群挤了过来,走到近处才看清,却是一脸喜悦的老马。
沈错松了口气,同白郁一起跟着老马的脚步,撤到了一旁。
“沈道长,我张望了半天总算把你盼来了。”
老马满脸欣慰,“这里人太多,老哥我喊了好几声你们都没听到。”
“走,我们去那边。”
老马将两人领向附近另一处售卖车票的位置。
原来,卖一等票,二等票,三等票的窗口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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