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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找到人了,皇上当如何安置她?徐羡之都放弃她了。”
义隆眸中的怒火愈甚,嚅唇却说不出话来。
邱叶志再叹:“老夫知晓了。
皇上本性善良刚直,那徐芷歌虽然有个混账老爹,待你却是一往情深。
皇上于心不忍,也是人之常情。”
他轻嘲一笑:“若她当真没死,老夫总会找出她来献给皇上。
她虽不堪母仪天下,替皇上暖暖床倒并无不可。”
义隆怒极,呼吸都变得急促:“邱叶志!
你好大的胆——”
“皇上。”
邱叶志轻描淡写地直摇头,“你五岁时就知晓,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是怎么了?这才是为师不得不插手的原因。
为师不想徐家那丫头成了皇上的软肋。
好在,她死了。
倒是一了百了。”
义隆扣着移门,冷看着邱叶志:“是朕想岔了。
朕只想着她姓徐,流的是徐羡之的血。
可朕忘了,她是朕的人,她原本应该随着朕姓刘的。
便是老师你,也并非与朕共姓之人。
所谓疏不间亲,你僭越了。”
邱叶志面上的笑容褪去。
他还来不及反驳,薄怒的君王早已拂袖而去。
初冬,山谷雾气氤氲,天灰蒙蒙的。
一处竹篱院落,隐匿在山雾密林里,瞧着很不真切。
竹篱笆下,一身劲装的黑衣女子单膝而跪,对着轮椅上的背影,禀道:“彭城王暗杀椒房殿,只取了几个奴才的性命,袁皇后毫发无伤。
皇帝选秀,纳了不少朝臣之女,新纳的三妃分别是护军将军檀道济的——”
轮椅上的人比手,虚弱地打断:“不相干的人,无谓浪费唇舌。”
劲装女子颔首:“是。
小姐。”
轮椅上的女子裹着貂裘,遮蔽得严严实实,连声音都似裹住,听不太真切:“心一呢?”
心一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过来:“十七,你先下去吧。”
名作十七的女子,默然退下。
“温度正好,趁热喝了。”
心一在轮椅前蹲下身来,将药碗递了过去。
药碗被接过去,咕噜咕噜,片刻就又被递了回来。
心一接过药碗,顺手搁在了身旁的竹几上。
他推着轮椅往屋里走去:“入冬了,外头凉,你失血过多,不宜吹风。
你几时才懂得爱惜自己?”
木轮碾过落叶,咯吱咯吱作响,虚弱的声音近乎埋在了落叶声里,“透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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