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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得了,那就得了,贝尔图乔先生,这种家务琐事别在这两位先生面前唠叨好吧。
您已经弄到了窗口,那就够了。
告诉车夫,叫他在门口等着,准备送我们去。”
管家鞠了一躬,正要离开房间,伯爵又说道,“啊!
劳驾您去问问帕特里尼,问他有没有收到告示牌,能否给我们拿一张行刑的报单来。”
“不必了,”
弗朗兹一边说一边把他的那张报单拿了出去,“我已经看到了报单,而且已抄下来一份。”
“好极了,您去吧,贝尔图乔先生,早餐准备好了的时候来通知我们一声。
这两位先生,”
他转向两个朋友说,“哦,我相信,大概可以赏光和我一起用早餐吧?”
“但是,伯爵大人,”
阿尔贝说,“这就太打扰啦。”
“哪里的话,正相反,你们肯赏光我非常高兴。
你们之中,总有一位或许两位都可以在巴黎回请我的。
贝尔图乔先生,放三副刀叉。”
他从弗朗兹的手里把传单接过来。
“公告”
他用读报纸一样的语气念道:
兹奉宗教审判庭令,定于二月二十二日星期二,即狂欢节之首日,在波波洛广场对两名罪人处以极刑。
一名为安德烈·龙多洛,一名为佩皮诺,即罗卡·普廖里。
前者犯谋害罪,谋杀了德高望重的圣让德-拉特朗教堂神甫唐·恺撒·泰尔利尼;后者招供为十恶不赦之大盗路易吉·万帕及其党羽之同谋。
第一名处以锤刑。
第二名处以斩刑。
凡我信徒务请为此二不幸之罪人祈祷,祈求上帝唤醒彼等诚心诚意服罪为盼。
“是啊,”
伯爵继续说道,“这正是原来的安排;不过,处决案犯的仪式,从昨天起有了点变化。”
“是吗?”
弗朗兹说道。
“是的,昨天晚上,我在红衣主教罗斯皮里奥西那儿,听人提到说,那两人之中有一个好像已经被缓期执行处决了。”
“是安德烈·龙多洛吗?”
“不,”
伯爵随随便便地说道,“是另外那一个,”
他向传单瞟了一眼,像是已记不得那个人的名字了似的,“是佩皮诺,即罗卡·普廖里。
所在你们看不到另一个人上断头台了,但锤刑还是有的,那种刑法你们初次看的时候会觉得非常奇特,甚至第二次看仍不免有这种感觉,至于斩刑,你们一定知道,非常简单。
那断头机是绝不会失灵,绝不会颤抖,也绝不会像杀夏莱伯爵此处应为德·夏莱侯爵(1599—1626):路易十三的宠臣,被控告密谋反对黎塞留,被判斩刑。
头颅的那个兵那样连砍三十次的。
好像是黎塞留黎塞留(1585—1642):路易十三的宰相。
把这个受刑者推荐给那个士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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