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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婆子,你最好想清楚,要是再敢动手,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说着,江春荣站在远处不屑的看着吴婆子。
吴婆子听了,却更生气了,眼里的怒气一个劲儿的往外冒,趁着江春荣还没防备,喘息着就跑了过去,举起手里的扁担就对着江春荣挥舞下去,可是却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都朝前趴了下去。
以为她没防备。
却不知道她的防备在脚底下。
而且刚才她就看到这里有一块凸出的石头,所以江春荣故意引吴婆子跑过来,这会儿看到吴婆子趴在地上的脸都皱巴在一起,赶紧走过来,蹲下打量着她,好笑的问道,“吴婶子,咋趴到地上去了?趴到地上可是打不到我的!”
吴婆子真气啊,自从孩子们大了又娶了媳妇,她就没再干过活了,本来昨晚上在茅坑待了一宿还没缓过来,刚才追江春荣累得半死,这会儿又被石头给绊倒了,瞬间觉得浑身都疼得要死。
还要被江春荣奚落,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边用手朝着江春荣的脸扒拉,恼羞成怒骂道,“我打死你个小娼妇!”
江春荣眼神微微眯起,缝隙里透出寒光,可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站起来后退了一步躲开吴婆子的爪子,继而笑道,“老娼妇,那也得等你先站起来。”
她不会主动动手,可就算如此,也够吴婆子喝一壶的。
收拾一个老娼妇,她江春荣法子多着呢。
吴婆子恨不得立即爬起来撕了江春荣,可是挣扎了几下,疼得根本爬不起来,眼神羞恼,眼白泛着瞪着江春荣。
看着吴婆子在地上现眼,周围人还笑的前俯后仰,吴老栓的脸上挂不住了,江春荣骂吴婆子是老娼妇,那跟骂他吴老栓也没什么两样,可吴老栓不能跟女人家一样就打嘴官司骂人,可是越想越生气,看着吴婆子还在地上挣扎,一旁的儿媳妇卢氏还在那无动于衷,他狠狠地瞪了卢氏一眼,“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娘给拉起来。”
卢氏看到公爹生气了,急忙跑过去把吴婆子拉起来。
吴老栓又盯着江春荣,有些不悦的训斥道,“玉峰家的,就算你吴婶子有错,可你也不该这么戏弄她,她一把年纪了,昨晚上刚刚遭了罪,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难道你能负责不成?”
“吴老栓,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是你家错在先,人家来讨个说法,你家婆子还抡起扁担打人,我们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家婆子动手,也是你家婆子自己摔倒的,咋,你的意思是春荣就不该躲避,就该活该让你家婆子打?!”
白吴氏有些不屑的开口道。
白吴氏的男人吴老锁跟吴老栓是亲兄弟,吴老锁是老大,吴老栓是老二,可是这两家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而吴老锁也在几年前过世了,所以白吴氏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吴老栓。
吴老栓知道白吴氏嘴巴刁又难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目光里都是警告的意味,不想让她多管闲事,这是他们家和陆家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白吴氏心里都明白,可她不怕,她就是想着看吴家出糗,以前仗着家里俩儿子,吴老栓和吴婆子没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现在好了,他们得罪了陆家,她就非得火上浇油不可。
一旁的吴大柱,也就是白吴氏的儿子轻轻拉了拉白吴氏的衣服一把,白吴氏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打了吴大柱的手一下,但是也没有再说话。
吴老栓见白吴氏闭了嘴,才又对江春荣说道:“好,一百个大钱就一百个大钱,只是我家现在没有,这样吧,你家的茅房我会让人给你家重新修葺起来,院子里的屎尿我也会让我儿子儿媳给你擦干净,你看这样总能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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