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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走了?”
莘女们望着那走向田野中的身影,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不掩失望。
卫秩在人群后面听到,不由地皱皱眉头。
“不知呢……唉,原来他就是那王子……”
“哼!”
他鄙夷地看看那些女子,转身走了开去。
待卫秩回到巩邑的庙宫,日头已经偏了一些。
“卫秩!
脸色这般难看,谁惹了你?”
门前,驭者正在给拉车的二马喂草,看到他,打趣道。
卫秩不理会,问他:“国君可在宫内?”
“在。”
驭者道。
秩不再说话,冲冲地朝门内走去。
“……今秋麦、黍收获颇佳,贞人所言果然应验。”
堂上,莘伯正与掌管庙宫的贞人陶说话。
贞人陶已年过六旬,须发皆白。
巩邑乃有莘旧地,庙宫里供奉的祖灵可追溯至有夏,贞人陶世代掌管这庙宫,在莘国名望深厚,连莘伯也须礼让三分。
“此乃鬼神之示,臣不敢居功。”
贞人陶谦恭道。
莘伯莞尔。
他拿起一块贞人陶新刻的卜骨看了看,和气道:“上月巩邑送来的卜辞写得不错,我着实看了一番。”
贞人陶微笑,缓缓道:“我近来眼力不济,写刻卜辞,皆交与册罂。”
“哦?”
莘伯看着他,有些讶异,片刻,含笑道:“原来如此。”
说着,他的目光微动,停顿片刻,道:“今日来,怎未见册罂?”
贞人陶道:“册罂昨日往下邑查看献骨,须过两日才回。”
莘伯闻言,面上似掠过些失望,片刻,微微颔首。
这时,侯在外面的邶小臣走进来,对莘伯禀道:“国君,卫秩回来了。”
莘伯看看他,道:“召来。”
邶小臣唯唯退下,未几,卫秩走了进来。
“如何?”
莘伯问他。
卫秩一礼,禀道:“殷人大部及获俘驻在邑外,王子跃领二百武士宿在邑东,与先前约定无差。”
“如此。”
莘伯道,说罢,他看看秩欲言又止的样子,问:“还有什么?”
卫秩说:“殷人正在萬舞。”
“嗯。”
莘伯神色从容,却指着地上放着的一小摞卜骨,对卫秩说:“你且下去,将这些卜骨交与邶小臣收好。”
卫秩愣了愣,应答一声,拿些卜骨,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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