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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们怎么也没有这个胆子关他半个月,等他回去这账定要仔细算!
“爷!”
锦丰伺候上他上车,一面自己坐上车辕拉了缰绳,“您现在无官无职的,半个月不受罪已经是不错了,您就省省心!”
他话落,一只脚从车帘子里伸出来踹在他后背上,里头的人怒道,“话多。”
锦丰哭着脸驾车回客栈。
他们在客栈包了个后院,月姐儿如今由锦安和一个请来的婆子照顾着,苏峪一进去早得了信的月姐儿已经像小鸟一样飞了出来,扑在苏峪身上抱了他的大腿喊道:“爹爹,您终于回来了,月儿想死您了。”
苏峪一把将月姐儿抱起来,左右打量了月姐儿的小脸不见她瘦,笑问道:“想爹爹了?难怪瘦了很多。”
“嗯,茶不思饭不想。”
月姐儿点头不叠,“还好爹爹回来,不然月儿连觉也睡不着了。”
苏峪哈哈大笑,满意的点头道:“有长进!”
月姐儿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个不停。
父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苏峪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抱着月姐儿在榻上窝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月姐儿道:“娘亲前两天来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峪,苏峪挑眉问道,“嗯,父亲知道。”
月姐儿本想问他为什么不一家三口一起,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敢说,歪在苏峪膝头说着别的话:“我们今年就在这里过年了吗?听说这里的城隍庙在正月会有舞狮的,倒时候您一定要带月儿去看!”
“好!”
苏峪颔首笑眯眯的哄着月姐儿睡觉,父女两人在歙县又逗留了半个月,苏峪不过十来日就将县府里半数的风流才子熟识了一遍,称兄道弟每日里推杯换盏吟诗颂词好不热闹……
惬意至极的过了元宵节,两人收拾妥当一架马车四个人又重新上路直往湖广而去,隔了约莫十几里路另一辆马车遥遥随着。
出了歙县的界碑,刚到一处山头马车便陷在一处泥洼中,因天气渐暖积雪消融,车辆一压那坑越磨越深……锦丰挥着鞭子催着马,苏峪从车里露了头出来,道:“别抽了,把马抽死了一会儿你拖车走?”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能再买到马。
“爷,您就别拿小人取笑了。”
锦丰一头汗,抹开了道,“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今晚要是赶不去十里外的客栈,就只能露宿在外面了。”
苏峪不以为然,跳下车来朝车轮子看了看:“废话什么,推车!”
话落,挽了袖子就去车后头,锦安忙拉着他,“爷,还是让小人来吧。”
他和锦丰一个话少一个话多,一个沉稳一个机灵,皆是跟了苏峪好些年的。
“爹爹!”
月姐儿小小的脑袋自车窗里头探出来,“月儿也来推车吧,咱们人多力量大。”
苏峪正要说话,忽然前头赶车的锦丰将腰间的长剑握紧,蹬蹬两步护在车辕边,低声和车后的苏峪道:“爷,山林中有人!”
他话一落,耳尖一动就听到不远处敷着白雪的密林以及大石后头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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