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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可将您寻得好苦啊,我们家少爷那是一时受了别人的挑唆,一恼之下行了傻事儿,奶奶是老夫人明媒正聘的三少奶奶,望奶奶念着骆家和叶家世代的情分,可别在计较了。”
骆尘鸢颇有吃惊的看着叶福,心里微有慌乱,这人看来是认识原版的了,叶家的婚事不是让叶陌尘给搅黄了吗?怎么还一口一个三少奶奶叫的,就算没黄,也不至于称呼的这么甜啊,她还没入门呢!
不管怎么说,她好不容易离开富都,与那叶家断开关系,才不会自讨苦吃,卷入那些是非之地,更何况只要顺利赶走那恶霸冯迎,凭着她的头脑和勤恳,不怕过不上逍遥自由的好生活,富贵虽好,但自由更不可抛。
既然叶福认出骆尘鸢,再装作不认识就没意思了,索性她也放开自己,恭谨地向叶福回了一礼,“叶管家此话小女子万万不敢当,叶三少爷早在前几个月就将小女的八字生辰帖给退了,小女如今只是个待嫁闺中的姑娘,何来三少奶奶一说?更何况小女已经被哥嫂逐出了骆家,已是一个穷苦庶女,门不当户不对,如何再配得上风liu倜傥,金玉之质的叶三少爷?”
叶福被骆尘鸢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看着她一脸毅然之色,心里不禁喟叹,想是这骆家十一姑娘连月受了不少打击,性子竟没从前那么柔弱羞涩,堪堪几个词,字字铿锵有力,看来三少那一事确实伤了人家,更可恨的是现在还带着个不知名分的野女人私奔,唉……罢了,这事情也不是他这个管家能操的心的,先别惊走了这丫头,等会去禀了老夫人再说吧,心里打定主意,叶福面色也缓了许多,看着骆尘鸢一副窘困的模样,口气也软下,“骆姑娘如何这般……这般……难不成骆姑娘离开福都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如何落得这般穷迫?”
骆尘鸢不想同叶家人多有瓜葛,便含糊的道,“谢叶管家关心,没什么事情小女就先告辞了。”
语毕想往当铺里去,但一瞧叶福的样子,好似也往当铺来的,只得狠心咬着牙,衣服也不换了,扭头向大街上走去,寻思自己找个角落,等那叶管家走了,自己再来好了。
寻了个离当铺不远的角落坐下,时而回头瞅瞅当铺前那久久不走的马车,时而东瞅瞅西瞧瞧繁华的街市,呆了一会,忽而想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去打探一下镖局里打手的价格,心里也好有个数。
于是拍拍屁股起身,又再次融入往来人流中。
镇远镖局坐落在九曲镇的中心大道最繁华的地段,来往押镖、托镖的人往来不息,生意甚是红火,红底金漆的大门两侧,都有人笑着接待衣着光鲜的客户。
骆尘鸢腰里没几个铜板,又是一副穷酸模样,心虚地绕过镇远镖局的红漆大门,跟着几个和她同样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寻着镇远镖局的后门进去。
这镇远镖局经常给老百姓们帮忙捎带信件等物,收费也比驿站低,那几个人见骆尘鸢穷女子打扮的模样,也没放在心上,一起入了后门后,各自便寻相熟的人去了。
镖局后院栽植着清一色的竹子,竹林茂密,微风吹过,时而响起令人心底起毛的“沙沙”
声响,骆尘鸢环顾四周,都是忙着寄信的百姓,看来得再往前走走,据来时那几个人说,要找押镖,得先找个练武堂的人,才好交涉。
这练武堂,应该得离前院近吧?骆尘鸢这么想着,小心地踩着铺满青黄色竹叶的小径,边琢磨着回竹桥村后的安排,边收集着脑海里关于前世耕种时候一些先进的知识,一路踢踢踏踏的向着前院晃去。
不知不觉中抬起头,才发现走了这半天,竟还没有从茂密的竹林中走出去,骆尘鸢心里才开始慌乱起来,待想四下寻找个人问问路时,却才发现自己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
焦急着扭头回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这竹林小径竟有好几条摆在眼前,刚才自顾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竟然也没留意自己先前从哪里走来的。
正慌神时,一阵清风缠着几缕悠远清明的琴声,透过绿意盎然的竹林,带着股闲雅沉静之气带入耳郭,让人心底沉浮的那抹聒噪,也不由安静下来。
骆尘鸢禁不住侧耳细听,心道这琴声似乎离她迷路的地方不远,不如她先去问问弹琴之人,总好过自己在这边像个无头苍蝇似地乱撞好。
循声走了几步,空气中隐约散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雅馨香,骆尘鸢仔细嗅了嗅,心中一惊,茉莉花香!
难道这里有种茉莉花的人?好奇之心加欣喜,她加快了脚步向前方寻去。
香气愈近愈是馥郁扑鼻,撩拨得人心痒之极,终于在竹林尽头处,骆尘鸢看到了一片葱郁绿树丛中,那簇簇丛丛,轻盈淡雅,翠叶柔姿的白色茉莉花,一大片错落有致的茉莉花林,枝桠交错,朵朵如云,宛若缀玉白裘,娇贵无比。
早就知道中国本土栽培茉莉花历史悠久,但不想这个时空竟然也有它,倘若她能够请教这栽培之人几枝好苗儿,在合适时节带回落雁山培植,那可真就再好不过了。
她虽初来咋到,对这里花价香料等行情,不甚知晓,但过往的经验和直觉让她有种难以遏制的渴求。
花丛深处,忽听琴声又作,骆尘鸢再也忍不住脚步,快步向琴声处走去。
又转过几个花树丛,一抹清俊颀长的红色身影闯入眼帘,夺目刺眼,灼灼如火,在茉白花丛中,妖冶,艳丽,绝世,蛊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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