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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有些颤。
心一似乎是犹豫了一瞬,在芜歌的目光黯淡下去那刻,他夺过身侧神鹰营勇士的剑,一个腾跃,冲狼子夜刺去。
狼子夜接招,又是一番刀光剑影。
心一自从十岁回到金阁寺就再没碰过剑,他的剑招还停留在司空府的那段时日。
而狼子夜对他并不像对拓跋焘那样,有所保留。
两人才一交锋,就已战成了水火。
而芜歌却无法亲见这场决斗。
她被拓跋焘拽着疾步前往僻静处的水榭。
芜歌的胳膊,脱臼后才正骨,这番拉拽已让她疼出一身冷汗。
拓跋焘似乎是察觉到了,掌力稍微松了一些,步子也缓了下来,可周身的怒气依旧掩也掩不住。
他一路拽着芜歌进水榭,才松开手就闷声道:“你就没什么跟本王解释吗?”
芜歌的眸子微红,脸色也有些苍白,可说出来的话却强硬:“殿下想听我说什么?”
“徐芷歌!”
拓跋焘掌住她的双肩,将她推靠在廊柱上,那双总似盛着笑意的桃花眼,一片阴霾。
芜歌微仰着头,清冷地看着他:“殿下是不是弄错了。
你身边的那个位置,是场很公平的交易。
殿下现在是想反悔吗?”
她微扬下颚,很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架势:“还有,我说过很多次徐芷歌已经死了。”
拓跋焘觉得他今日都要出离愤怒了。
他气极而笑:“现在有人说,本王的未婚妻与人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是叫本王装聋作哑,连问都不要问?”
芜歌的眸子颤了颤。
她的呼吸有些阻滞,却是勾唇笑道:“殿下就这么在乎一具皮囊?若你真这么在乎,左不过是你我成婚之后,不碰我罢了。
太子府里美妾如云,要什么样的皮囊没有?”
拓跋焘气得呼吸都难平了。
他掌住她的双肩,整个人都威压过来,鼻息尽数都洒在她脸上:“徐芷歌,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芜歌心底的愤怒并不比他少。
她今生最大的错就是平坂,那是她毕生的污点。
她咬唇,半分不让地与他对峙:“殿下想反悔这笔买卖,也不是不行?其一,说动陛下收回成命;其二,依你我先前的约定,换一个不可反悔的条件。”
拓跋焘冷笑:“怎么?与本王退婚之后,再来一招金蝉脱壳?再换一个身份?你这次想去哪?去胡夏找赫连家那群狼崽子?”
这样的讥讽无异于是羞辱。
芜歌却是不以为意地冷笑:“殿下出的主意倒是不错,的确可以想想。”
“你想得美!”
拓跋焘掌着她的双肩,近乎半拎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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