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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和小孩子置气一样的么?秋实满脸是汗,小跑着追着他往外赶,无奈地劝道:“爷,有什么让小的去交涉就是了,您歇着,待小的处理不好,您再出面好不好……”
刘畅冷笑:“你哪里是何牡丹那个恶毒泼皮妇人的对手?包准她三句两句就把你给呛哭了,指不定还赖你一个不尊命妇,冒犯了她,狠揍你一顿!”
“哎,哎,爷您且等等……”
秋实眼看是无法打消他亲自打上门去的念头了,只得叫上一群膀大腰圆的家丁带了家伙跟上,生怕他去了芳园会吃亏——这不是送上门去找打么?换了他是蒋家人,也一定要打!
谁能受得了他总这样三天两头,无事生非地骚扰啊?
刘畅领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出自家大门,直杀向芳园,抬脚正要朝芳园的大门踹上去,偏又停住了,整了整衣衫,摸了摸头发,才又鼓起气狠狠一脚踹上去,怒骂道:“反了!
是哪个作死的奴才,打伤了爷的宠妾,这就拿他去见官!”
连踢了七八脚,门方吱呀一声开了,芳园门房胡大郎探出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来:“刘郎中,有话好好说,莫踢坏了我家的门,夫人问起来,小的没法儿交代。”
刘畅站定了,摆了一个姿势,指着胡大郎的鼻子气势汹汹地道:“叫何牡丹出来!
你家的人扔火棒和石块过去打死我的宠妾,叫她快快把凶手交出来,爷就饶了她,要不然,哼哼……”
他瞟了一眼身后的家丁们,一抬下巴,非常倨傲地道:“虽然蒋大郎的官职比我大,拳脚功夫也比爷厉害,但爷是不惧强权的!
!”
胡大郎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小的是听错了吗,刚还说是给打伤了,这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吗?”
“你这个刁奴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和爷顶嘴了?叫何牡丹出来!
叫何牡丹出来!”
刘畅大怒,就连这么一个臭要饭看门的,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说死了就是死了!
“您息怒,有话好好说。”
胡大郎忙往旁边让了让,小声道:“小的是说您这位如夫人真可怜……您请,我家夫人吩咐过了,您若是来了,就请您往里头去上座喝好茶……”
“她叫我进去我就进去啊?叫她出来见我!”
刘畅的喉头不由一紧,她早就料到他会来的?她让人扔石头和火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料定了他会过来?于是两条腿犹如被两根看不见的线给栓住了往前拖一样,不听招呼地往里头走。
却听胡大郎嘟嘟囔囔地道:“好歹也是个男人呢,还是个读书人,这样不依不饶的,这么喊着人家女眷的闺名,真是斯文扫地……”
刘畅猛地站住了脚,红了眼睛瞪着胡大郎一脚踹过去:“爷还偏不进去了,你去告诉她,她要再不出来,爷就叫人在外头大声喊她的名字!”
他是真做得出来的,除非何牡丹亲自出来把他迎进去。
——*——*——*——
这口怜的娃,不过是想见人家一面,想和人家说句话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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