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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雪白,眼睛和头发都是墨似的浓黑——这两种颜色在他的身上被融合到了极致,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其次才会注意到他英俊迫人的五官。
此时此刻,熟睡的青年收敛了白日里令人难以逼视的锋锐,显得柔和而无害。
像一株临水而生的优雅的植物,伸手就能够折到。
白大褂舔舔嘴唇,开始急不可耐的解扣子。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少,他的制服里面也只穿了一件圆领t恤和一条沙滩裤。
三下两下就剥了个干净,被他随手扔在床栏上。
盛夏仍一动不动的躺着,白大褂怀疑他已经醒了。
可是那又怎样?被关在这里的都是不可能再在人前露脸的“重症精神病患者”
,不管前半辈子有多风光,后半辈子也就只能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的病房里苟延残喘了。
他们位于这条食物链的最底层,得罪了这里的看守和医护人员,他们想喝一口干净水都没有。
白大褂伸手在盛夏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嘿嘿嘿笑出了声。
盛夏也从他的笑声里最终确定了这人到底是谁。
这人名叫路永川,白天的时候带着人来查过房,当时还很和善的跟他做了个自我介绍。
这地方职责明确,按理说他的爪子是伸不到十号楼的。
但不巧的是,他们突然搞了一个什么交流活动,十号楼的主治医师乔治王被换走了,盛夏觉得这个所谓的交流活动里面说不定就有路永川的手笔。
重症楼的护士偶尔在巡楼的时候也聊聊院里的八卦,大概因为病房里关着的都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病患,所以他们说话的时候没什么避讳。
托他们的福,盛夏虽然一直没有离开过十号楼的这间病房,但是对院里的几位名人还是有所耳闻。
其中最常被提起的就是这位路永川路医师。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他最出名的一点并不是他的医术,而是他喜欢对手下病人进行没有底限的性|虐。
落在他手里的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盛夏握着圆珠笔的那只手不自觉的往前挪了挪。
如果之前他只是想用这支笔自保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改变了看法。
这个人绝不能活着走出这间病房。
否则,不能活着离开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路永川的手黏糊糊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五国混血,嗯?我还是头一次在生活里见到血统这么复杂的尤物……你知道吗?你看起来还是更像一个东方人。”
盛夏慢慢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像两把乌压压的小扇子。
微弱的灯光照着他的半张脸,却令他的脸上有了一种如同雕塑般诱人的明暗起伏。
路永川气息瞬间滚烫起来,微颤的双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这张脸在濒临窒息的时候会呈现出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盛夏攥紧了手里的圆珠笔,喘息开始变得困难。
他直视着路永川的双眼,仔细辨认着这双眼睛里的神色,然而他越是喘息的艰难,路永川就越是兴奋——这个人是一个纯粹的虐待狂,只有凌虐才能够让他彻底满足。
当路永川尖利的指甲抓破了盛夏的颈侧,并顺着那道伤口开始往下撕扯的时候,盛夏不再迟疑,举起圆珠笔冲着他的眼窝刺了进去。
时间似乎有一刹那的停滞,紧接着路永川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惨嚎。
走廊里传来病人模糊的嚎叫,像是在与他相互呼应。
不知是不是被血腥味儿刺激到,病人一边叫一边开始大力地拍打病房的门,咣当咣当的撞击声令整条走廊都躁动起来。
路永川剧烈的喘息,抖着手后退了两步,还没站稳就被盛夏一脚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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