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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何不恶没觉得他是在有意岔开话题,有些好奇地问“想起谁了?不会是你的师父吧?”
文安苦笑摇头道“不是我师父,我没师父,那人是我的……一个长辈,他有一个葫芦。”
何不恶轻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这样吧,我先回答你的问题,我这变脸之术叫做易容术,行走江湖时非常好用,之前那大胡子是我伪装之一。”
文安盯着他道“那现在这张脸是……真的吗?”
何不恶道“你猜?”
文安心说,只怕也是假的吧?这易容术真是不错,要是学会了做事真会方便不少啊!
这样想着,嘴上道“我猜不到。”
何不恶笑道“猜不到那就算了,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既然没有师父那你的内功心法是跟谁学的?你的真气精纯浑厚,任督二脉已通,这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练成的。
若无名师指导,也不能有此成就。
除非这是你家传的武学。”
说话时他目光流转在文安身上一扫,那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能够透入心神,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文安连撒谎的念头都没有,他觉得何不恶的眼睛就是照妖镜,他说什么对方都能分辨出真假,因此他只能如实回答,将自己和任独行相识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不过最后他只说任独行忽然不辞而别,不知去向,他只是修炼了这门名为玄天诀的炼气吐呐术但只是入门功法。
何不恶也知道文安的话不尽不实,没有点破追问,微微点头道“如此也算是一段奇缘了,任独行这名字不错,玄天诀听起来就很高深厉害,难怪你能在四年左右就能有此成就,不错不错。”
稍稍一顿后,他继续道“你既然没有拜师,现在缺少名师指点,正好又与我相遇,若是不拜我为师岂不是辜负了天意。”
文安心说这算什么天意,这是老天瞎眼了吗?给你当徒弟,什么时候被你杀了都不知道。
这样想他敢不这样说,只能道“何大叔,我听任大叔说过,他讲每个人炼气心法都是有差异的,你不会玄天诀应该不能教我修炼吧?”
何不恶点点头道“不错,玄天诀我是不会,但我的独门心法不比玄天诀差,我可以先将你的真气化去,然后你才重新修炼我的心法,如此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
文安闻言顿时大惊,骇然道“你是想废了我的真气?”
何不恶淡然道“不是废是化,只不过是重新开始而已。”
文安又惊又怒,气急败坏地道“你说的轻巧,我可是辛辛苦苦修炼了好几年,你说废就废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要不是不答应呢?你要怎样?”
气急了,他也顾不得害怕,大声质问起来,气势很足。
何不恶声色不动,淡然如故,又喝口酒才徐徐道“不答应那就算了,你着什么急,我这个人从不强人所难,也是强扭的瓜不甜,是我鲁莽了,唉,果然上杆子不是买卖啊!
唉!”
连叹两声后,他忽然起身,文安还以为还会出手,可他却是一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唱道“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不喊冤不求饶,对情义我肯弯腰,醉中仙好汉一条……”
这曲词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又有一股豪迈霸气和慷慨激昂之势,再配上那清朗又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使得这歌声愈发动听,让文安内心自然而然产生了共鸣,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甚至都有了追随歌声而去,跟随那人对酒当歌,昂然直行,如此或许才能不负此生,不负韶华!
文安差点就想大喊出来那句话,我要拜你为师!
话到嘴边他是硬生生忍住了,双脚也移动了一下,那时何不恶已是跃墙而出,一去不回,只余下歌声缭绕,久久不散,等到曲消音散已是过了很久。
“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难找,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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